子心中湧起戰意。他眉梢輕挑,沉吟了片刻,將戰書遞給劉曄。

    劉曄接過來一看,也覺得忍無可忍。戰書中不僅無君臣之禮,更是列舉了種種事項,直言子不如孫策,隻配與朱桓為敵,還孫策已經到達平輿,但他不會出戰,除非子能夠攻克定陶,擊敗朱桓。最後,朱桓又列出了自己的兵力部署,甚至畫了一張定陶城的草圖,就差寫上“等你來戰”四個字,驕狂之態幾乎要溢出紙麵。

    劉曄又驚又喜。這可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正在揣測朱桓會如何排兵布陣呢,沒想到朱桓居然主動告訴了他。他知道雙方的兵力,也知道定陶城的布局,從各種已知的信息來看,這份城防草圖應該是真的。

    朱桓還是太年輕,陸議也是,年輕人衝勁有餘,卻不夠謹慎。之前失落了巨型拋石機的圖紙,現在又主動亮出城防圖,這不是自信,這是自負。

    劉曄和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笑道:“陛下,我以為朱桓是什麽勇士,原來不過是色厲內荏,徒有其表。雙方兵力相當,他卻不敢出城一戰,隻敢躲在城裏叫囂,實在可笑。”

    子會意,道:“是啊,躲在城裏大言不慚,卻不敢出城一戰,不過一懦夫爾,何足道哉。”他命人取來紙筆,就坐在馬背上,一手握著戰書,一手懸空,一揮而就。

    “馬卿,你辛苦一趟,回複朱桓,並向他挑戰。”

    馬超拱手應喏,上前從子手中接過戰書,看了一眼,帶上部曲,踢馬出陣,向定陶城奔馳而去。他來到護城河邊,勒住坐騎,看著城頭的朱桓、陸議,高聲叫道:“朱休穆,陸伯言,別來無恙?”

    看到馬超,朱桓、陸議相視而笑。馬超這白癡果然是食言了。至於是被人激的還是本性如此並不重要。陸議揚聲道:“馬孟起,你今日到此,是挑戰還是歸降?還是你手中的鐵矛鏽蝕了,想換一根新的?”

    馬超麵紅耳赤,覺得手中的鐵矛有點燙手。不過他更清楚,陸議的是鐵矛鏽了,其實是罵他食言而肥,良心鏽了。他離開孫策時,陸議還在孫策身邊,對他的誓言可是一清二楚。

    “伯言,何出此言。我今到此,既非挑戰,也非歸降,隻是聞閻彥明武藝精進,多年不見,想與他切磋切磋。煩請伯言轉告彥明,出城一敘。若是不敢,以後自誇時就不要再提某的名字,以免貽笑方家。”

    陸議放聲大笑。“原來是向閻將軍挑戰的,這倒是有奇怪。馬將軍脖子又癢了?你現在用的可是鐵矛,這一矛下去,會死饒。”

    馬超惱羞成怒,剛要話,陸議又沉下臉,厲聲喝道:“馬孟起,你是三歲兒麽,任人擺布。當年你辭別吳王時是怎麽的?出爾反爾,食言自肥,你還有什麽麵目向閻將軍挑戰,心裏不虛麽?子所用不是呂布、劉備,就是你這等人,難怪如喪家之犬,忽而河東,忽而河北,如今又來了河南,招搖過市,卻不敢一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