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修受了我這麽大的恩,將來與我對陣,要讓幾舍啊?”

    “曹使君不會做出如此不義之事。”『毛』玠拱手道:“他親口過,此生絕不與大王對陣。如果曹益州『逼』他這麽做,他寧可解甲歸田,束手就縛。”

    “真的假的?”

    “大王可以相信曹使君。”

    孫策轉過身,靠在欄杆上,笑眯眯地打量著『毛』玠。“你相信他嗎?”

    “我相信。”『毛』玠迎著孫策的目光,眼神鎮定。“大王,曹使君忠孝仁義,是『亂』世中的君子,深得我兗州俊傑信服。陳宮、於禁背井離鄉,跟著曹使君遠赴益州,程昱城破被俘,寧死也不接受袁譚的禮聘,就是明證。”

    “你既然相信曹子修,為什麽不跟他去益州?”

    『毛』玠挪開了目光,歎了一口氣,良久才道:“義不再辱。我雖然欽佩曹使君的品德,卻不相信他們父子能擊敗大王。益州可自守,卻不足以逐鹿下。邯鄲學步,也很難青出於藍。既然如此,又何必多造殺傷,不如返鄉讀書,獨善其身。”

    孫策點點頭。“兗州正『亂』,怕是無法安心讀書。如果孝先不嫌棄,就暫時留在建業吧。將來平定了兗州,再返鄉不辭。”

    『毛』玠躬身領命。

    孫策與張紘、虞翻商量了一下,決定安排『毛』玠先在張紘的首相府做掾史,熟悉一段時間後再具體任務。首相府有委任選拔官員的責任,『毛』玠在兗州時負責的就是這件事,現在還做這件事,輕車熟路,為人又清廉公正,很合適做這個工作。

    到目前為止,兗州人還沒有形成派係的基礎。由一個兗州人來做這件事,與任何一個派係都沒有直接的關聯,可以避免不同派係之間的攻訐。

    ——

    丁夫人姊妹躬身下拜,向王後袁衡行禮。

    袁衡欠了欠身,伸手虛托,又命人安排座位,請她們入座。孫尚英也領著孩子上前,袁衡起身離席,拉著孫尚英的手柔聲安慰,又疼愛的捏捏孩子的臉。

    “人家都外甥像阿舅,這孩子還真有點像大王呢。”袁衡嘖嘖稱奇,對袁權等人笑道:“將這幾個孩子放在一眼,像不是親兄弟?”又對孫尚英道:“好了,好了,不要傷心了,大王養得你起你們母子。再過幾年,等大王攻破益州,擒了曹子修來,你們夫妻父子不就又能團圓了麽。”

    丁夫人也忍不住笑道:“王後得對,阿英,你就不要擔心了。這孩子能跟著幾位王子一起玩耍,也是他的福氣。真要去了益州,能學出什麽好來?”

    丁如意聽了,忍不住扯了一下丁夫饒袖子,示意她不要再了。丁夫人對曹『操』怨氣極重,一提到曹『操』就沒好話。平時也就罷了,在袁衡麵前,未免丟臉。丁夫人會意,也覺得失禮,把後麵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外麵傳來吵鬧聲。袁衡使了個眼『色』,袁權立刻起身去看,剛走到門口,有女衛來報,孫捷和夏侯稱打起來了。丁如意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請罪。夏侯稱比孫捷要大三歲,這兩年又跟著曹昂習武,身手很不錯,這要是打傷了孫捷,那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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