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戲誌才完他的計策,曹『操』不禁撫掌而笑。

    他從就狡計多端,一下子就聽懂了戲誌才教朱建平的辭中的關竅,歎為觀止。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偏偏又不全,等孫策自己去發現將星失位,就算原本不信,隻怕也要有幾分狐疑。這才是謊的高手。命難違,孫策可以不信命,卻不能保證其他人不信命。在無法確保的情況下,班師就成了最無奈的選擇。

    曹『操』雖然歎服,卻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譴上。“誌才,孫策上有父,下有子,還有兩個已經成年的弟弟,縱使遭了譴,吳國怕是也不會就此消亡。我聽孫策的三弟孫翊猶得孫策欣賞,如今代孫策鎮守襄陽,頗得人望。孫策的王後出自袁氏,姊妹皆是女中豪傑,又有楊家扶助,這嗣子之位穩如泰山。你益州有機會,所指為何?”

    戲誌才挪了一下身體,將兩腿伸直,坐得更舒服一些。曹『操』理整好戲誌才的毯子,蓋好他的腿。兩人並肩坐在階下,曬著太陽,像兩上好朋友閑聊。

    “誠如君侯所言,就算孫策暴亡,吳國也不會立刻崩潰,最多收縮防線而已。如果孫策未亡,我們最大的收獲也不過是最多一年的時間,或許連一年都沒有,隻有幾個月。孫策向來不信命,如果形勢緊急,或者一統下的戰機出現,他絕不會坐失。”

    曹『操』輕輕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畢竟意這種事模糊不清,誰也不準會應在誰的身上。黃龍見譙,按應該應在曹昂身上,可是曹昂現在的處境卻看不到一點意的存在。戲誌才要讓曹昂來益州,或許是覺得兗州四戰之地,曹昂夾在孫策、袁譚兩人之間,難有作為,這才讓他跳出是非之地來益州。

    如果孫策真出了意外,益州的壓力顯然會消除。即使以眼前麵言,孫策班師,袁譚二十萬大軍南下,戰場的焦點就已經轉移到了山東,沒有了孫策的親自坐鎮,周瑜、黃忠的攻勢持續不了多久,益州之圍可解,雖然隻是暫時的。

    他來見戲誌才,就是想聽聽戲誌才的意見,是不是要趁這個機會東出,與袁譚一起夾擊孫策。冀州與中原之間隻有一道黃河,對孫策根本沒有威脅可言。一旦孫策解決了袁譚,遲早要重新西向。到時候可就沒人再能威脅孫策的身後了。

    袁譚不能亡,但出兵的危險也顯而易見。周瑜、黃忠巴不得以逸待勞,而三峽則是易進難退,順水進兵容易,逆水退兵就難了,更何況益州的水師根本不可能是江東水師的對手,這一戰幾乎看不到任何取勝的可能,卻又不能不戰。

    麵對這個困境,法正和辛評發生了分歧。法正認為應該將重兵放在南線。周瑜手握重兵,進展順利,如果不派重兵阻擊,他很快就能占據南中,屆時由犍為向北進攻蜀郡,益州腹地受到威脅。相比之下,東線有峽口,北線有劍閣,防守起來相對容易。

    辛評則建議加強北線的防守,將黃忠拒於西城以東,不讓他進入漢中盆地。漢中是益州北方門戶,絕不能落入黃忠的手鄭南中山重水複,周瑜想要走出來絕非易事,就算加強防守,派一方麵之將即可,毋須曹『操』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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