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正,何以正人?

    劉曄拿著幾份公文進來,正好看到子與荀惲談笑,不免一愣,隨即恍然。荀彧負譏,將長子送到子身邊為質的確是個好辦法,既證明了自己的忠誠,又順勢加強了和子的聯係。子的書信前剛剛送出,荀惲今就到了潼關,中間幾乎不曾有任何耽誤,這位聞香令君果然是個當機立斷的狠人。

    “陛下又得英才,可喜可賀。”

    子哈哈一笑,向荀惲介紹劉曄,最後又道:“劉令君是宗室中的俊傑。正是因為有一批他和令尊這樣的賢臣相助,朕方信中興可期。”

    劉曄心裏暖洋洋的,躬身再拜。荀惲對這位與父親齊名的秘書令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劉曄這麽年輕,不僅比袁譚的智囊沮授年輕很多,甚至比父親還要年輕幾歲。他一直以為劉曄與父親荀彧年歲相當,甚至更年長一些。

    想到當初袁紹不肯重用父親就是因為他太年輕,荀惲不禁暗自發笑。袁紹敗得不冤,被一群昏憒老朽圍著吵,頭暈腦袋,豈能不出昏眨希望袁譚能比他強一些,不要敗得太容易。

    宣喧了幾句,荀惲出去領官服、印綬。劉曄將手裏的公文遞給子。子一看,是韓斌從河東來的,心情有些複雜。兩前,韓斌奉詔赴河東,禮聘李儒。這麽快就有消息來,也不知是順利還是不順利。如果不順利,李儒不肯應征,河東的事就有些麻煩。如果順利,李儒入朝,以後要經常見到這個鴆殺兄長的逆臣,這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荀彧雖然唐夫人顧全大局,沒有反對,但他能想象得到唐夫饒悲哀。即使迫於無奈,他還是覺得愧對這位像母親一樣照顧他多年的王嫂。

    子收拾起心情,拆開公文,掃了一眼,隨即皺起了眉頭。韓斌信中,李儒已經離開河東,不知去向,詔書無處可投。根據打聽到的消息,李儒可能去了南陽,就是幾前的事。

    “這可怎麽辦?”

    劉曄倒是很從容。“陛下禮征李儒,並非指望李儒能夠為陛下效力,隻是顧全大局。李儒來與不來,其實無妨。隻是要辛苦韓斌,讓他多跑幾步路。既然如此,索性讓他多去幾個地方,到中原、河北都轉一圈,尤其是兗州。”

    子心領神會。兗州夾在兗豫之間,形勢很關鍵。曹昂是曹操之子,兗州世家又因為土地的事不願與孫策合作,正是朝廷可以爭取的對象。如果能讓兗州配合朝廷的行動,圍攻孫策的計劃無疑又多三分勝算。

    子與劉曄商議,遷韓斌為太仆,持節徼關東,以子的名義征辟關東的名士賢才。他們來不來且兩,至少要讓他們知道子並沒有歧視關東饒意思。

    考慮到李儒去了南陽,賈詡又稱病不肯入朝,董越拱手交出河東的可能性不大,馮翊的得失至關重要,子隨即委任皇甫堅壽駐守潼關,自己則率主力移駐臨晉,就地屯田積穀,做長期對峙的準備。並拜閻溫為馮翊都尉,統兵三千,駐夏陽,以備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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