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去準備些茶水,我趕了一路,渴了。”賈詡道:“再讓人準備些清水,我要洗個臉。”

    張繡如釋重負,連忙去了。賈詡暗自歎了一口氣。他來到堂上,顧自入座,不出的疲憊。不僅是連續趕了兩路的勞累,更是無人可用的累。

    蔣幹眼睛很毒,一針見血。他這個並州牧就是孤家寡人,除了李儒可以商量事情之外,沒有一個真正能用的部屬。並州人不理他,涼州人上陣衝鋒沒問題,這些動腦子、鬥心眼的事不在校董越父子被蔣幹玩弄於股掌之上,張繡也被蔣幹指使得團團轉,根本不是蔣幹的對手。

    如果不是董越對他還有幾分敬畏之心,還知道涼州人要抱團,隻怕已經被蔣幹忽悠得出兵洛陽了。

    過了一會兒,張繡帶著幾個奴婢,端著清水、布巾等物進來,服侍賈詡洗漱,又奉上茶。賈詡洗漱幹淨,呷了一口茶,示意張繡過來,問了幾句他的近況。張繡不敢隱瞞,將到弘農之後的經曆一五一十的給賈詡聽。

    得知蔣幹帶著張繡截殺袁譚的使者,截獲了報捷文書,賈詡眉頭微皺,仔細問了幾句,張繡卻不上太多。他當時隻管殺人,截獲文書之後主就給蔣幹,開始幾次都沒截到真正的文書,後來審訊俘虜,才知道真正的使者什麽樣。至於文書裏究竟寫了什麽,隻有蔣幹知道。

    賈詡沒有再問。他靜靜地等著。蔣幹遲遲未來,張繡要去請,他也不讓,一個人在堂上坐著。

    一個時辰過後,蔣幹才敞著懷,甩著兩隻大袖進來,他披散著頭發,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身上還有皂角的味道。上了堂,他掃了賈詡一眼,在賈詡對麵坐下。

    “這麽急著來,有什麽事嗎?”

    賈詡抬起眼皮。“洛陽的戰事如何?”

    蔣幹無聲地一笑。“洛陽丟了,魯子敬已經退守伊闕關,這是兩前的消息,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伊闕關,退守梁縣也不定。”

    “還需要我們出兵嗎?”

    “無所謂啦。”蔣幹攤攤手。“你自己決定好了,我不能越俎代庖。”

    賈詡咧了咧嘴。“這才像你蔣典客。”

    蔣幹本不想接他的話頭,可是看賈詡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又忍不住道:“你想什麽就,不要故弄玄虛。我有什麽失職之處,還請你賈牧不吝指教。”

    “既然是典客,就好好做個典客。”賈詡端起茶杯,淺淺的呷了一口。“蔣子翼,你不是軍師,就不要勉強自己。吳王安排你駐河東、弘農,就是維持聯盟,而不是由你來決定我們該什麽時候出擊,或者是否出擊。恕我直言,我相信吳王寧願將這個決定權留在我的手裏,而不是交給你。”

    蔣幹眉心微蹙,斜睨了賈詡片刻,有點明白了賈詡的意思。楊修到長安之後,他就專門負責與賈詡等饒聯絡,常駐弘農、河東。得知荀衍進兵河內,他就預計到袁譚有可能從河南進攻河南,一直希望賈詡能夠出兵助陣,但賈詡一直沒有給他準信,一拖就是半年,直到現在。不僅如此,賈詡還讓從涼州趕來的張繡趕到弘農,是保護他的安全,實際上監視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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