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英淡淡地笑笑。“我不懂這些,也不上來。阿母出身高門,閱曆多,又待夫君如己出,不管你和夫君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能理解。”她看向繈褓中的兒子果果,神『色』從容。“我對兄長有信心,沒有人可以擊敗他。阿母和夫君如果願意,不妨派使者去襄陽,問問他的的意見,也許能有解決之道。”

    丁夫茹點頭。“子修,我覺得尚英得有理,你應該派使者去一趟襄陽,問問吳王的意見,讓他知道你的難處。隻要他相信你,支持你,沒人能為難你。”

    曹昂看了一眼曹英,低聲道“我也正有此意。阿英過了年就十五了,我想派人去襄陽,與吳王商量一下婚事,順便向吳王請教應對之計。”

    “甚好。”丁夫人又有些遺憾,輕聲歎道“隻是阿英這一去,以後再想相見就難了。唉,當年她就像果果一樣,一轉眼,她也要出嫁了。不過這樣也好,雖鑠兒早夭,我總算將你們倆兄妹撫養成人,將來見到你們的生母,也問心無愧了。阿英啊,過了年,你回一趟譙縣,拜祭一下你的生母,告訴她你要出嫁了。”

    見丁夫人傷感,曹英也紅了眼睛,膝行到丁夫人身邊,抱著丁夫人,低低應了一聲。

    曹昂低頭不語。孫尚英看了他一眼,沒有話,卻悄悄的取出手帕,塞到曹昂手鄭曹昂接過,拭了拭眼角,又看了看孫尚英。

    “多謝夫人。”

    襄陽。

    孫策坐在火塘邊,看著熱舞的橋氏姊妹,笑容燦爛,打著節拍助興。

    這對姊妹花是越長越好看了,而且這舞跳得越好看,這腰扭得多歡,這眼神多靈動。既有馮宛、甄宓的美貌,又有劉和的舞技,還有著幾分神似袁權的風韻。這對姊妹花這段時間一直在袁權身邊學習廚藝,大橋學到了手藝,橋卻將袁權的眉眼身態學了個七八分,一顰一笑都有幾分神似。

    見孫策笑得開心,甄宓有些拈酸,湊到孫策身邊,眉梢輕挑。“夫君,待會兒我跳個胡旋舞,好不好?”

    “你還會胡旋舞?”孫策轉過臉,看著近在咫尺的玉臉,吸了吸鼻子,用鼻尖在甄宓的臉上蹭了蹭。“好香。你什麽時候學的胡旋舞?阿和教的?”

    甄宓臉發燙,卻不肯退縮,貼在孫策耳邊道“是西域舞,我向蔡夫人學來的。”

    孫策恍然。最近甄宓是和蔡琰走得比較近,原來是學胡舞去了。蔡邕、蔡琰父女不僅學問好,藝術造詣也是一流,不論是繪藝還是音樂、歌舞都是行家。老蔡邕別看一把年紀,跳起舞來也是活力四『射』,堪稱一絕。當年從五原赦歸,五原太守王智想看他跳舞,主動起舞相屬,結果老蔡邕就是不給他麵子,後來酒醒了,又怕王智報複,這才浪跡江湖十年。

    “好,好。”孫策連連點頭。除夕守歲,還有什麽比看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跳舞唱歌開心。人生得意須盡興,辛苦了一年,今就是享受勞動成果的時候,不看戰報,不看公文,不看書生打筆仗,隻看美人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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