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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項項命令發布出去,荊州為之『騷』動,持續了幾年的安定被打破,幾乎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戰爭帶來的影響。在各郡縣有意識的控製下,這股怒火最終都燒向了朝廷。普通百姓受的影響較,也是要參加軍事訓練,糧食不能自由銷售,隻能賣給官府,隔三岔五的還要接受鄉亭的盤詢,直接利益損失有限,算有意見也隻是發發牢『騷』。可是世家富戶的影響大了,他們損失的是真金白銀,而這些都是朝廷引起的,再加之前司徒府扣壓南陽布匹,『逼』得他們隻能千裏迢迢的去遼東做生意,積怨已久,現在全爆發出來了。

    沒過多久,報紙出現了質疑大漢命的章。

    朝廷遷都關,這算是再受命,還是立新朝?

    士家製是不是暴秦的耕戰?涼州人以殘暴著稱,朝廷將大量涼州人引入關,是不是率獸食人?

    吳王行仁政,德澤下,為什麽朝廷不真心誠意的請他入朝主政,又將他的疏擱置,虛應故事?

    益州還是不是朝廷的益州,曹『操』、吳懿進攻益州,朝廷為什麽不管不問,連降罪的詔書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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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關東議論不休,眾紛紜,作為輿論心的荊州更是激烈。

    大將軍府卻保持了沉默,堅持不參與任何討論,隻是做該做的事。荊州刺史杜畿親自會鎮南陽,會同首相張紘、南陽太守閻象等人清查稅賦。不久之後,麋竺趕到南陽,專門主持商稅的征收。

    麋蘭隨麋竺一起來到南陽,帶來了出生數月的雙胞胎女兒。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粉嘟嘟的人,孫策樂得合不攏嘴,為她們起名大雙、雙。他現在也算是子女成群,真正由他起名字的卻是這對雙胞胎姊妹,其他幾個孩子都是父親孫堅或者母親吳夫人決定的。

    在麋竺這個巨商的麵前,再加精於計算的麋蘭一旁輔助,南陽那些憑家世做生意的人根本不夠看,賬本經過這對兄妹的眼睛之後,他們做了什麽手腳,該繳多少稅,又該罰多少款,一清二楚,該追繳的追繳,該罰沒的罰沒,沒有人能夠反抗。

    孫策的腰包迅速鼓了起來,但他隨即又將這些錢花掉了。征發百姓修城、修路要錢糧,黃忠在前線作戰要錢糧,周瑜準備零陵戰事要錢糧,蔡邕修書要錢糧,各郡縣的學堂增加學生要錢糧,每一個簽字都代表著一大筆錢,成千萬的錢糧從他手裏流過去,看得他時常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在夢。

    在大量的錢糧過手的時候,孫策理直氣壯的給朝廷疏,因為益州挑起的戰事,錢糧虧空又增加了,今年沒錢糧給朝廷,如果朝廷有富餘,希望能撥一點錢糧給我救救急。

    當然,為了表示對朝廷的恭敬,貢品是不會少的,新年到了,長沙的橘子,汝南的青瓷,丹陽的透光鏡,吳郡的琉璃杯,南陽的丹參,南郡的酒,一車車的送往長安。

    在一片喧然,建安三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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