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同意徐庶的分析。對徐庶的推理能力,他是信服的。徐庶這幾年在武關沒閑著,他通過閱讀戰紀,對孫策的幾次戰役研究得很透徹,有些事連他這個親身經曆者都沒有想到那麽全麵、那麽深。

    “要圍捕許攸嗎?”

    “不,讓他來找我。”徐庶很有把握。“許攸武藝好,經驗也豐富,想在大山裏圍捕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對一,我也沒把握,除非都督或者鄧子翼親自出手。不過也沒必要,我們現在是統兵的將領,不是爭強鬥勝的遊俠兒,挺劍決勝負這樣的事沒意義。武藝再好,也擋不住一陣『亂』箭或一什死士。”

    黃忠大笑。這一點,他非常讚同。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讚成將領親自陣砍人。

    徐庶隨即命軍畫匠畫了許攸的像,分發到斥候營,讓他們看到許攸不得輕易出擊。又命人抄寫了一些公開信,讓人貼到各個路口,邀許攸一見。

    ——

    許攸在房陵周圍轉了幾,始終沒有找到突破口,無法『摸』到房陵周邊,連遠遠地看一眼房陵城都不可能——能在遠眺房陵的位置都被徐庶派人占據,算他想強攻,對方也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召集援兵,有幾次如果不是他跑得快,險些被困住。

    許攸看到了徐庶的公開信——他懷裏揣著一份——但他不打算和徐庶見麵,反倒更加警惕。他有一種感覺,麵前的徐庶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少年徐福,不是那個抹白了臉,挺劍一擊的遊俠兒,他現在是一個老謀深處的將領。

    他去見徐庶容易,想全身而退難了。算是公平一戰,他也許能擊敗徐庶,卻無法擊敗黃忠和鄧展。都是南陽人,他清楚黃忠、鄧展的實力。況且他自己也清楚,歲月不饒人,自己的劍術雖然已經登堂入室,體力卻有些跟不了,黃忠、鄧展正當壯年,又是統兵的將領,生活作息規律,狀態要自己強太多。

    他不想將一世英名毀在這兒,他還要留著有用之軀向孫策挑戰。

    一想到這些,許攸覺得沮喪。十年前,他何曾將黃忠、徐庶這樣的後生看在眼裏,他與何顒、張邈等人一起,為袁紹奔走,一心想建立黨饒下,誰會想到幾年之後會是這般局麵,袁紹戰死,他成了喪家之犬,黃忠、徐庶等人反成了統兵的重將,自己想見他們一麵都成了冒險。

    他決定去庸看看。不管黃忠、徐庶在房陵幹什麽,房陵的重要『性』都不如庸,守住庸是守住了通往漢的陸路,也守住了巫縣的側翼。隻是庸城外的莊稼都被徐晃燒了,沒有足夠的存糧。要想守住庸,必須運糧來,野戰不可避免。

    也許這是黃忠等饒目的所在。後生可畏,許攸雖然不願意承認,心卻是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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