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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出了溫室殿,下了台階,正準備向秘書台去,一旁忽然有人道“令君請留步。”

    劉曄停住腳步,緩緩轉身,借著殿中的燈光凝神細看。閻溫正站在階下,拱著手,神情恭敬,笑容滿麵。劉曄看看四周,見沒有其他人,當值的郎官也都站得比較遠,閻溫顯然是刻意找了這麽一個位置等他,絕非偶遇。

    “將軍有什麽指教?”

    “豈敢,豈敢。”閻溫再拜。“夜『色』已深,本不該打擾令君休息。隻是有一事不解,想請令君指點幾句,免得徹夜無眠。”

    劉曄的眼角抽了抽,似笑非笑。他明明知道閻溫想問什麽,卻不點破。“那將軍可能會失望的。”

    “令君奇計無雙,陛下倚為心腹,我這點困『惑』,令君必能迎刃而解。”

    “不敢,請將軍指教,我盡力而為。”

    “那就先謝過令君了。”閻溫很客氣,再次拱了拱手。“陛下為下萬民求太平,征吳王入朝主政,吳王婉拒,派長史楊修來代理,令君以為合適否?”

    劉曄略作思索。“既合適,又不合適。”

    “此話怎講?”

    “合適,是因為楊修是故太尉楊彪之子,名門之後,對朝廷向來忠心,家學淵源。他先在大將軍身邊,後又主豫章之政數年,通曉大將軍施政之妙,又有實踐經驗,兼年富力強,的確是個施政的人才。”

    閻溫不動聲『色』,佯裝聽不出劉曄的嘲諷,接著又問。“那不合適又是為何?”

    “關東、關西地理不同,風土人情各異,關東之政未必能行於關西。勉強行之,難免方鑿圓枘,齟齬而難入。別的不,若由他行大將軍之政,這士家之法恐怕首當其衝,無法幸免。”

    閻溫立刻追問了一句。“那令君以為士家之政當行與否?”

    劉曄笑了,眼神譏諷。“當行不當行,全看能不能經世濟用。士家之法在耕戰二字,耕有其食,戰有其卒,如果士家之法能足夠的錢糧和戰士,佐陛下平定下,那就當校如果不能,那就不當校諸君倡士家之法,又已經在關中推行,就應當證明士家之法當行,而不是問我當行不當校難道我不當行,你們就能廢除此法?”

    “這麽,令君不反對陛下出征?”

    劉曄停頓了片刻,然後笑了笑。“恕我淺薄,對商君故事不太熟悉,將軍能否告訴我商君是哪一個變法,又是哪一年建功的?”

    閻溫愣了一下,正準備回答,劉曄又道“有一點要提醒將軍,楊修是大將軍長史,不是吳王長史,千萬不要搞混了。”完拱拱手,揚長而去。閻溫不及阻攔,隻能苦笑著目送劉曄離去。楊阜從拐角處轉了出來,看著劉曄昂揚的背影,讚了一聲“不愧是關東英才,一語中的。”

    閻溫回頭看看楊阜。“既然義山也覺得不宜『操』之過急,剛才又何必向陛下進言出師征伐?”

    楊阜拍拍閻溫的肩膀,低聲道“有什麽關係,反正又不會真的出師。你沒看到劉子初也沒話嗎?荀令君不與席,劉令君反對,司徒掾沒錢,子連長安城都出不了,更別出武關了。既然如此,鼓舞一下士氣有何不可?有左有右,陛下才能執其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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