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裏很不安,也對呂布的情緒格外關心,生怕他有怨言,讓人有機可趁。

    蔣幹就在長安。

    這些想法當然不能明,子也隻能旁敲側擊。呂環把大致情況了一遍,也沒什麽條理,想到什麽就什麽,還經常跑題,子如果不及時把話題扯回來,她就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和呂環話是一件很費力的事,遠不如和王異話來得輕鬆。子想了想,把王異叫了過來,問她隨呂環出行的見聞。王異不緊不慢,把她了解的情況一一來。果然比呂環有條理多了。

    但子還是輕鬆不起來。

    長安的形勢很嚴峻,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比荀彧、劉曄向他匯報的情況還要嚴重。王異尤其提到了從涼州遷來的百姓與關中百姓之間的衝突,據已經鬧出人命了,遠不是荀彧他們的那麽輕描淡寫。

    見王異得從容,像是關心事務的樣子,子問道:“你可有什麽好的建議?”

    王異早有準備,躬身道:“陛下,之所以衝突劇烈,並非是土地不足。關中人口有限,拋荒的土地很多。隻是那些良田都被關中本地人占了,有些人甚至占了上千畝,遠遠超出朝廷的限製,更有甚者,就連涼州百姓開墾的土地都被他們強占了,豈能沒有怨氣?涼州百姓雖然與關中百姓相當,但三輔郡守和各縣的令長卻都是關中人甚至關東人,他們對涼州人進入關中本來就有些排斥,處理事務時也是偏袒關中人。如果不能及時調整,恐怕事態會更加嚴重。”

    子不置可否。“你是,安排一些涼州士人為守令?”

    “是。”王異頓了頓,又道:“涼州雖然偏僻,不如中原有才,可是選擇幾個守令還是能找到合適人選的。既然關東人、關中人能到涼州做官,為什麽涼州人不能到關中為官?”

    子沉『吟』了良久。“你可知道有人朝廷偏袒涼州人?”

    王異點點頭。“誠如陛下所言,關中流言紛紛,但臣以為陛下不必介懷。”

    “是嗎?”

    “是的,陛下做任何事,都會有人反對。陛下如果想知道民意,不能隻聽那些叫得最凶的人,還要聽那些沒機會話的人。臣以為,隻要陛下能調整好關中百姓和涼州百姓的關係,至少會有一半人對陛下心懷感激,剩下的一半人也未必全是反對者。這樣看來,還是支持的多,反對的少。”

    子笑了。“你這麽一,倒也有理。”

    王異接著道:“陛下方用武下,涼州出精兵,這些涼州百姓背井離鄉,在關中定居,感激陛下恩德。陛下有詔,自然雲起響應,陛下可立得精兵三五萬人,何敵不克?”

    子眉梢輕顫,若有所思。他的確需要精兵,涼州人耐苦善戰,的確是好兵源,至少比關中人好。關中離南陽太近了,不少人都有過到南陽逃難的經曆,至少聽過,一有風吹草動就想跑,根本沒心思為朝廷作戰。涼州人在南陽的少,經常聽的倒是兩萬涼州精銳被孫策擊敗,斬首示眾,甚至剝皮活埋什麽的。如果與孫策作戰,涼州人比關東人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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