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沒有,沒有,根矩莫要誤會,我隻是一時心急。”

    “我理解。”邴原輕輕點擊著案上的書,若有所思。“這篇文章非常可疑,作偽的可能『性』極大。不過你我著急也沒有意義。這些書印行下,你我隱居遼東山中都能讀到,中原怕是讀書人人手一卷,你我縱能駁得他體無完膚也沒有意義。要想肅清流毒,隻能也將文章流布下才校”

    管寧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還是根矩有見識,我來尋你就對了。”

    “我去一趟襄平,見見孫公佑。不過遼西交通不便,戶口又少,暫時怕是建不了印書坊,文章要由你來寫,寫完之後便讓人帶回青州去印。”

    “這可以。”管寧當仁不讓,一口答應。

    “那你和我一起去襄平吧,當麵把話清楚。”

    管寧有些猶豫,隻不過考慮到聖人清譽,儒門未來,再加上孫乾來訪,依禮他也應該回該,便很勉強的答應了。

    邴原收拾了一番,辭別了家人,與管寧一起趕往襄平。

    襄平很熱鬧。剛剛下了一場大雪,街上卻很幹淨,幾乎看不到積雪。人不少,來來往往,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發生過一場戰事。半路上,管寧遇到了吳鐸。吳鐸很興奮,以為管寧也來城中居住,想繼續和管寧做鄰居,得知管寧隻是回訪孫乾,他有些失望,卻還是熱情的引管寧、邴原太守府,還堅持要替邴原背行囊。邴原也認識他,爭執不過,隻好應了。

    “你不回青州了?”管寧問道。

    “暫時不回了。”吳鐸重新高興起來。“我仔細算了一下,覺得還是留在遼東比較合算,不僅能多得一些土地,還有五年賦稅減免。更重要的我兒子能進學堂讀書,還減免學費。我就想著,萬一哪先生出山,到郡學做祭酒,他不是又能跟著先生讀書了嘛。”

    看著眉開眼笑,充滿期待的吳鐸,管寧有些慚愧。吳鐸是個樸實的漢子,他兒子也是一個不錯的苗子,讀書很用功。這樣的孩子如果被一群趨炎附勢的人儒教壞了就太可惜了,待會兒見到孫乾,一定要問問誰是郡學祭酒,看看其人能不能為人師表,教書育人。

    “這麽好的條件?”邴原很驚訝。“這得花多少錢啊?這董太守是不是帶著金山來的?”

    “可不是麽。我們一開始也不信的,後來到城外碼頭看到一船一船的糧食、布匹,才知道這不是假的。我們幾個都商量過了,到太守府報了名,入了籍,還沒安排住處,也就這幾了吧。先生在這裏多住幾,到時候我搬家,請先生來飲酒。”

    “還有酒?”管寧很驚訝。青州人好飲酒,他也不例外。在青州老家的時候還能隔三岔五喝點酒,到遼東之後生計困難,連吃飯都成問題,更別飲酒了。聽吳鐸太守府還酒,他這咽喉裏的酒蟲就有些控製不住了,癢癢的,不斷地向外爬。

    “有的,有的,一戶一鬥,省著點喝,能喝上半個月。”吳鐸『舔』了『舔』嘴唇,饞涎欲滴,笑容更加燦爛。

    見吳鐸這般模樣,管寧和邴原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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