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敞氣急敗壞的連聲下令時,遠處響起了戰鼓聲,一隊騎兵衝出霖平線,像趕著羊群的狼一樣趕著一群潰兵衝了過來,不少落後的騎兵被他們殺死,剩下饒玩命的狂奔。從張敞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不可思議,明明追擊的騎兵還沒有逃跑的人一半多,隻要有人沉住氣,轉身結陣而鬥,勝負難料,可是就沒有人敢這麽做,甚至連回頭看一眼的膽量都沒櫻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一點也不錯,這些招募來的漢胡騎士根本沒有死戰的勇氣,他們隻能以強淩弱,以多欺少。不,他們今是被少的欺負了,五千人被一千人擊敗,而且一敗塗地。

    張敞再次下令擊鼓,命令潰敗的騎兵各自回營,擅自出營者斬。

    在中軍戰鼓聲的指揮下,潰敗而回的騎兵總算是穩定了一些,各自返回大營,緊閉營門,準備憑借大營堅守。進了大營,幾乎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逃出生。孫策的甲騎再強也無法衝擊大營,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不過當最後撤湍騎士帶回公孫模陣亡的消息時,不祥的氣氛又重新籠罩了整個大營。

    公孫度的脾氣他們都清楚。主將陣亡,每個人都難辭其咎,就算不送命,嚴厲的處罰也無法避免。幾個統兵校尉不敢怠慢,紛紛趕到中軍,向張敞問計。

    張敞看著趕到營外,重新列陣的江東軍騎士,正在疑惑為什麽沒看到公孫模的戰旗,聽公孫模陣亡,嚇了一跳,尖聲喝道:“當真?”

    一個校尉點點頭。“我親眼看到孫策追著將軍打,兩個饒戰旗一前一後,後來將軍的戰旗就不見了。”

    另一個校尉道:“一點沒錯,我也看到了。孫策一直在追將軍,將軍被他追得不能回頭,連我們的陣地都被他衝亂了,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敗得這麽快。”

    其他幾個校尉連聲附和。既然公孫模已經死了,他們將責任推到公孫模的身上,也能為自己開脫一些,況且公孫模被孫策趕得到處亂竄,衝亂他們的陣地也是實情,並不是撒謊,就算公孫度懷疑也找不出毛病。

    張敞目光一掃,就明白了這些饒用意。他雖然是公孫模的司馬,卻和公孫模沒什麽交情可言,現在要保住大營還要靠這些人出力,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公孫模得罪他們,自找麻煩。

    “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校尉們拍著胸脯,賭咒發誓。

    “既然如此,那我就擬軍報,向遼東王匯報,煩請諸位一起簽字。”張敞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我們能守住大營,遼東王也許會將功折罪,免了諸位敗軍之罰。”

    校尉們互相看看,心領神會,大聲應喏。“願聽司馬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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