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譚等饒注視下,關羽下令列陣。

    大軍走了一,眼看著『色』將晚,不紮營休息,卻直接列陣,準備發起攻擊,看似魯莽,實則是一個兩害相權取其輕的選擇。紮營是一個很耗時間的事情,同時紮營就意味著休息,休息則意味著浪費時間。關羽選擇直接發起攻擊,既不讓自己休息,也不讓袁譚休息。他趕了一路,袁譚也立了一的陣,體力消耗雖然少一些,卻非完全的以逸待勞。在這種情況下開戰,比的不僅是體力,更是意誌。

    這更是一種無聲的宣言:我來就是為了擊敗你。

    看到關羽在列陣,戰鬥即將開始,袁軍將士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山坡上的袁譚也有些緊張,尤其是看到密密麻麻的騎兵時更是如此。關羽隻有一萬步卒,卻有五千騎兵。當夜『色』降臨,這些騎兵隱沒在夜『色』之間,隨時可以化為穿心利箭,一旦他的陣地出現破綻,就有可能受到致命一擊。失去了陣勢保護的步卒在衝鋒的騎兵麵前根本沒有抵抗能力。

    僅是這種擔心,就足以讓人發瘋。

    袁譚本來話就不多,現在更是沉默,靜靜地看著兩軍做交戰前的準備。顏良、高覽、荀衍,他眼下能委以重任的三名將領都在這兒。對他來,這是真正的背水一戰,如果戰敗,蒙受重大損失,他丟失的不僅僅是涿郡,更可能是整個冀州。

    沮授同樣沉默,看起來還有些緊張,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他身邊點起了火把,火把在夜風的吹拂下呼呼作響,火光搖曳不定,也照得沮授的臉明暗不清。

    袁譚走到沮授身後,將手輕輕地按在沮授肩膀上。“公與,放鬆些。”

    沮授眼皮微動,側過臉,輕輕點頭。“喏。”

    戰鼓聲不急不徐的響著,諸將都在自己的陣中維持秩序,作戰前的最後準備。正當其衝的顏良尤其如此,他帶著親衛在陣中巡視,大聲與將士們笑,安撫他們的情緒,讓他們抓緊時間吃點東西,積蓄體力。尤其是弓弩手,待會兒交戰,弓弩手是阻擊的關鍵力量。

    戍時,關羽列陣完畢,敲響戰鼓,準備向顏良的陣地發起攻擊。太史慈、公孫續、閻柔散在兩側,隱入黑暗之中,掩護關羽的兩翼,趙雲在關羽身後列陣,為關羽守護後方,以免遭到對方騎兵突襲。戰場是袁譚選擇的,如果他藏了什麽伏兵,再正常不過了。

    太史慈下了馬,席地而坐,在地上鋪開繪好的戰場草圖,在上麵標注出雙方的位置。公孫續坐在他對麵,一邊吃著幹糧,一邊看他在圖上塗抹,神態清鬆。騎士們散在四周,除了一些人來回遊弋,保持對戰場的監視之外,大部分人都下了馬,吃飯喝水,補充體力,也讓戰馬進食休息。

    “將軍,關羽能贏嗎?”公孫續將一塊嚼得半爛的肉幹咽進嘴裏,又灌了一口水,抹抹嘴,問道。

    “我隻能他應該不會輸,能不能贏,我不太清楚。”太史慈不緊不慢地道:“畢竟兵力懸殊,除非不惜代價,拚著兩敗俱傷也要猛攻。”他抬起頭,看看遠處被火光照亮的戰場,眯起了眼睛。“若劉備率部趕到,也許勝算會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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