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生活在深宮裏的劉和大開眼界,東看看,西看看,怎麽也看不夠,滿眼都是新鮮的事物,邁上幾步,或是轉身,眼前的景『色』便大有不同,另一番風趣。

    “這山好高啊。”仰頭看著麵前如翠『色』屏風一般的山體,劉和大發感慨。

    “你以前沒看到山嗎?”孫策在前麵停住,笑眯眯地看著劉和,眼神溫暖如春風,笑容燦爛如朝陽。劉和被他看得心慌意**,連忙收起笑容,卻又忍不住道:“看過,但是遠遠地看,沒有這般感覺。”著,眼神突然一黯,一絲不安從臉上一閃而過。

    孫策看得分明,jing惕地四處張望了一下。他倒不擔心安全,知道今要來登山,麋芳幾前就將附近檢查了一遍,許褚昨又親自走了一高,關鍵處都有人把守,刺客伏擊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怎麽了?”孫策停住腳步,等劉和走到身邊,輕聲問道:“怕高?”

    劉和搖搖頭。“我想起……那年經過函穀時的經曆。”劉和抬起頭,看著壁立的山峰,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難掩恐懼。“那時候,我……我總覺得那些灰撲頗山會像宮裏被燒毀的大殿一樣,隨時可能倒下來,將我埋在裏麵。”

    劉和聲音越越低,但孫策耳力甚好,聽得分明,也不禁歎了一口氣。光武帝劉秀認定漢為火德,為了防止克製火德,還特意將洛陽改成雒陽,他一定沒想到洛陽城最後會被大火焚毀,就和他為了證明自己是命所歸,推崇讖緯,卻讓讖緯成了蒼已死的預方主,崇尚氣節,卻造成了儒生激進一樣。

    凡事都不可過,過猶不及。製定政策更忌諱隻圖眼前,不顧身後,尤其是為了某種目的編造謊言。曆史不斷的證明:謊言終究是謊言,不依照客觀規律辦事最後一定會自食其果。

    “把手給我。”孫策伸出手。

    劉和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著伸出手。孫策握著她的手,領著她向山上走去。孫策的手很有力,虎口、指腹有不少老繭,那是常年練習武藝留下的。劉和很吃驚,她沒想到孫策的手會這麽粗礪,不過隨即又恍然。若沒有高強的武藝,孫策怎麽可能屢次擊破強敵,建立赫赫功業。

    “是不是我的手太粗了?不舒服?”孫策仿佛感應到了劉和的心情,輕聲笑道。

    “不,不是。”劉和連忙道,手上多用了一些力,握緊孫策的手。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道:“我弟弟的手也這樣,他以夫君為榜樣,習武,總想著有一能和你一較高下。”

    出乎劉和的意料,孫策一點也不意外。“我聽了。”他頓了頓,又道:“我也希望能有這麽一。”

    劉和驚訝地抬起頭。

    孫策笑道:“要不然,我為什麽支持他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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