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想了想,笑了起來。“子善,既然劉備來了,他身邊的趙雲肯定也來了。趙雲麾下有一千餘騎,也算得上精銳。如果我們聯手,劉備必然會派趙雲來增援。如此一來,那河對麵的公孫瓚部就沒人保護了,騎兵或許可以一擊得手。斷劉備一臂,不如斬劉備之首,你呢?”

    顏良大笑,用力拍了拍張合的肩膀。“儁乂,難怪官渡諸軍皆敗,隻有你擊殺韓銀,獨立大功。”

    張合一聲輕歎,剛要話,對麵的張飛大喝一聲:“呔,燕人張飛在此,可敢一戰?”

    張合回頭看了顏良一眼。“我先試試張飛的丈八蛇矛,請子善為我掠陣。”

    顏良非常滿意,拱手致意。張合這是主動打前陣,將突襲的戰功讓給他,他豈能不樂意。張合翻身上馬,提起大戟,又叫過一名騎士,吩咐了幾句,這才輕踢戰馬,來到陣前。騎士也上了馬,悄悄地撤到後陣,帶著幾個大戟士向涿縣飛奔而去。張合來到陣前,與張飛相距三十步,勒住坐騎,拱手施禮。

    “河間張合,見過將軍。”

    張飛濃眉微挑,笑道:“張合,我認得你的大戟,上次趁人之危,與我雲長兄一戰,險些喪命,不回家好好躲著,又跑到幽州來作死麽?”

    張合也不見氣。“久聞將軍與關將軍齊名,並為劉府君膀臂,丈八蛇矛更是騎戰利器,今日不揣妄陋,來向將軍請教。”張合回身一指正在觀戰的顏良。“將軍且看,那位是青州名將顏良,也是久聞將軍大名,特地趕來與將軍對陣。希望將軍不要讓我們失望。”

    張飛聽了,心中暗自嘀咕。如果隻是張合一人,他倒不在乎。可是再加上顏良,那就有點麻煩了。他自然聽過顏良的事,此人與陳到、太史慈都交過手,陳到曾與關羽交手,太史慈的武藝據和孫策不相上下,這顏良能和他們交手,自然不是弱者。如果不能速勝張合,再對顏良難免會有麻煩。

    當然,更大的麻煩還不是個人安危,而是當他被纏住的時候,他身後的步卒大陣可能會遭受騎兵的突擊。他主動出戰是為了劉備列陣爭取時間,而張合應戰也是為大戟士和甲騎爭取休息的機會。等他們休息完了,肯定會主動攻擊。沒有他的指揮,這八千步卒能不能擋住騎兵的衝擊,他心裏一點底也沒櫻

    但事已至此,後退也不可能了,張飛隻得舉起丈八蛇矛,向後揮了揮,然後踢馬開始衝鋒。

    張合也挺戟相迎。

    戰鼓聲響起,兩馬交錯,張合自知手中大戟長度不及張飛的蛇矛,又有心糾纏,隻是揮戟相格,矛戟相並,爆出一串火星。張飛見張合門戶守得嚴整,又有顏良在側,自己不能全力以赴,沒有速勝的機會,纏鬥已成必然,再次舉起蛇矛向中軍示意。

    戰鼓聲炸響,為張飛助威。

    顏良不甘示弱,也命令騎士們擊鼓、呐喊,為張合助威,同時瞪大雙眼,一邊注視張合與張飛交手,一邊注意對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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