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聽完子的想法,覺得可校

    聯姻是緩和矛盾,維係當前君臣關係的一個辦法,即使無法阻止孫策的不臣之心,也可以用這個名份來安撫他一段時間,為朝廷爭取騰挪的機會。至於聘禮之類,那隻是附帶的好處。荀彧倒是提到了陪嫁,他提醒子,孫策一直想借朝廷的秘書以供蔡邕著史,如果把一部分秘書當作嫁妝,孫策也許更容易接受這樁婚姻。

    當然,荀彧覺得讓長公主嫁給孫策為妾實在有損朝廷體麵,如果可能,可以考慮孫策的弟弟,聽孫策的二弟孫權雖然比長公主幾歲,卻也到了可以成親的年齡。見過孫權的趙溫曾孫權長上短下,按相法是非居下之相,或者可以從孫氏內部給孫策找點麻煩,以施掣肘。

    子想了想,連連搖頭。他願意與孫策聯姻本意是為姊姊尋找一個穩妥的歸宿,免得大漢崩亡之後無可依靠,能因疵到一些糧賦、軍械作為聘禮已經是意外收獲了,卻不能讓姊姊承擔更多的風險。既然孫權從麵相上看不是安分守己之人,就絕不能讓姊姊遷連其中,哪怕是另外嫁一個宗室女都沒問題。

    荀彧很感慨,表示支持子的決定,並親自與蔣幹接觸,先試探一下。

    子隨即又和劉曄商量此事。劉曄也不反對,於公於私,這都是一個選擇,並不影響朝廷的方略,可以一試。

    萬一有用呢?

    得到荀彧和劉曄的支持後,子隨即向與宗正劉寵商量,並請劉寵負責此事,並另外物『色』一個宗室女,屆時也封為公主,在合適的時候與孫策的二弟孫權聯姻。最近與涼州世家、部落首領聯姻,不少宗室女被封為公主,現在真正的公主要出嫁了,劉寵自然責無旁貸。

    ——

    荀彧找到了蔣幹。

    聽完子想與孫策聯姻的消息,蔣幹『露』出一抹壞笑。“長公主願意做妾?令君,我怎麽聽著這麽像是個陰謀?”

    “謀則誠然,陰則不然。”荀彧不緊不慢地道:“我不否認,對命歸於何處,朝廷和孫將軍可能有分歧,新舊交替之際,難免爾虞我詐,但具體到這一件事,卻並非如此。”

    蔣幹笑而不語,好整以暇地看著荀彧。他剛剛接到孫策的命令,讓他密切注意朝廷的動向,現在荀彧主動找上門,而且要和孫策聯姻,這件事透著古怪,他不能不予以關注。況且聯姻這件事也超出了他的決策範圍,他隻能盡可能的了解朝廷的用意,最後決定還要由孫策本人來做。

    “子翼想必以為,孫將軍才兼文武,五州戶口殷實,朝廷偏居關中,戶口流失,足以證明大漢氣數已盡,東南有王者氣,孫氏當興,對嗎?”

    “我可沒這麽。”蔣幹微微一笑,不上荀彧的當。這種事可以做,卻不能,落人口實。

    “你看,就連你也不敢這麽,為什麽?因為誰也不知道大漢是不是真的氣數已盡。沒錯,孫將軍才兼文武,五州又是下膏腴之地,看似勝負分明,其實不然。何也?人心思漢。秦統一下,尚贏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之,楚有何可念之恩?人心戀舊罷了。大漢四百年的基業,難道沒有思漢之人?秦行暴政,故陳勝、吳廣一舉而下響應,但若非高皇帝負命,又有項羽負絕世之雄武,巨鹿一戰而滅秦軍精銳二十萬,勝負難料。如今大漢雖雍亂』政,卻無秦之暴虐,孫將軍縱使以霸王自詡,滅漢也絕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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