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權為甄宓換了一身衣服,將她領到廚房,關照馮宛照顧她。馮宛欣然從命。黃月英舞著兩隻沾滿麵粉的手走了過來,在甄宓的鼻尖上點零。

    “叫聲姊姊聽聽。我叫人姊姊,今總算有人叫我姊姊了,先讓我過過癮。”

    甄宓曲身,欠身施禮。“姊姊好。”又向馮宛等人一一致意。“甄宓見過諸位姊姊,初來乍到,還請諸位姊姊多多關照。”又叫來侍女,打開幾隻箱子。“略備薄禮,還請諸位姊姊不要嫌棄。”

    袁權隔著窗戶看了一眼,笑道:“蘭兒,你有對手了。這中山商人聞名下,果然財力雄厚。”

    麋蘭也看了一眼,謙虛道:“姊姊笑了,我麋家哪裏敢和中山商人較高下,我們也就是吃吃海貨,免不了一身海腥味,不登大雅之堂。再了,再有錢,還能和你袁家相提並論?袁紹贖袁譚,一出手就是三千金呢。”

    甄宓吃了一驚。“姊姊是東海麋家的?”

    麋蘭嫣然一笑。“慚愧,慚愧。區區微名,不值一提。”

    甄宓有點尷尬。屋裏諸人,袁權出身高貴,馮宛姿『色』出眾,其他人還沒有自我介紹,她也不清楚誰是誰,隻覺得論談吐,論容貌,自己都有點優勢,沒想到麋蘭居然是東海麋家的。東海麋家是巨商,麋竺如今在渤海做生意,那艘城堡一般的雙體樓船已經成了傳奇。麋竺一年經手的貨物價值就抵得上甄家的全部家產,他的妹妹居然衣著樸素,看不出半點富貴之氣,讓她看走了眼,險些鬧出笑話。

    見甄宓不自在,袁權道:“行了,既然做了姊妹,又收了見麵禮,自己也不能氣,各自報一下家門吧,回頭再準備回禮。今甘梅不在,以後再,你們且依著入門的秩序,一個一個來,不要『亂』了規矩,讓甄家妹妹笑話。”

    眾女齊聲應喏。尹姁先斂身施禮。“南陽尹姁,請妹妹多多指教。”

    袁權補充道:“阿姁的大父是故會稽太守,南陽講武堂的祭酒,當年曾隨涼州三明中的張然明征戰,故太尉朱公是她大父的故吏,與孫家淵源頗深。”

    甄宓聽了,不敢大意,再次躬身問好。張奐的舊部、會稽太守已經很厲害了,居然還是故太尉朱儁的舊主,這身份對甄家的壓力比東海麋家還要強上三分,更何況尹端還是南陽講武堂的祭酒。講武堂是孫策的創見之一,畢業生都在軍中任職,不用,尹家在軍中的影響力舉足輕重。

    尹姁感激地看了袁權一眼,退在一旁。

    袁權接著道:“我叫袁權,出自汝南袁氏,家父是故後將軍,諱術。我入孫家門前曾有婚配,蒙夫君不棄,如今在夫君身邊侍候,癡長幾歲,姊妹們給麵子,叫一聲姊姊。”

    甄宓不敢大意。汝南袁氏四個字就足以讓無極甄家頓首了。

    馮宛笑嘻嘻地行了一禮。“我叫馮宛,關中人,既沒她們的家世,也沒她們的家財,家父隻做過司隸校尉,如今在毗陵屯田。若不是將軍收留,我們就成了路邊的餓殍了。”

    甄宓恍然,連忙向馮宛施禮。

    袁權笑道:“阿宛你也別謙虛,姊妹之中,你可是夫君的同道。”

    “姊姊……”馮宛害羞地跺跺腳,不讓袁權再。眾女笑了起來,甄宓不明其意,卻也不好多問。不過看到馮宛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她莫名的安心了很多。從馮宛的遭遇來看,孫策似乎不像傳的那樣殘暴無情。

    麋蘭跟著上前見禮。“我叫麋蘭,東海人,我長兄你想必知道,就不多了。我仲兄在將軍麾下統領騎兵,才能一般,也沒什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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