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馬超更加欣賞,隨即任命馬超為駙馬都尉。駙馬都尉是子出行的隨從,算是子親信,秩比二千石,是一個顯貴之職。馬騰非常滿意,命馬超謝恩。子隨即又問起馬超的婚事。得知馬超尚未婚配,子有意從宗室中挑一個與之聯姻,詢問馬騰的意見。馬騰卻不敢輕易答應,推回去考慮一下。子也沒有多問,又鼓勵了幾句。

    馬騰隨即明了將送女兒馬雲祿去完婚的事,著重明五百匹戰馬是嫁妝,並非與孫策的交易。子早就知道龐德留在孫策身邊,估計馬騰父子不會和孫策割斷聯係,卻沒想到馬騰會將女兒嫁給龐德,這分明是與韓遂的女兒嫁給閻行做對比。他知道自己攔不住,隻能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辭別子,出了宮,馬超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洋洋得意。“阿翁,我應對得還算得體嗎?”

    馬騰翻身上了馬,輕馬前行,沉『吟』片刻。“孟起,你覺得子的提議如何?”

    “我覺得可以。”馬超有些惋惜的撓撓頭。“阿翁,子是個英主,你為什麽沒考慮過將雲祿嫁給子,豈不比呂環那匈奴女更勝一籌?”

    馬騰轉頭看了馬超一眼,冷笑一聲:“剛誇了你幾句,你就開始忘乎所以了。雲祿若是嫁給子,韓文約那邊如何解釋?就連你的婚事我都要和他商量呢。孟起啊,你千萬別忘了,我們父子出身寒微,在長安固然不容易,到了涼州也不容易。若不與韓文約共進退,遲早連骨頭都被人吞了。”

    馬超想起自己的長遠規劃,凜然驚醒,連忙躬身領命。

    呂環策馬衝到執金吾官廨門前,猛地勒住馬韁,戰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抬起,淩空虛踏。呂環飛身下馬,將馬韁扔給聞聲迎出來的衛士,衝進了大門。

    呂布正坐在堂上飲酒觀舞,聽到外麵馬嘶聲,正準備發怒,見呂環衝了進來,頓時轉怒為喜。

    “環,你怎麽來了?”

    “氣死我了。”呂環怒氣衝衝,伸手就去拽呂布。“阿翁,你跟我走。”

    “誰欺負你了?”呂布也怒了,推杯而起,跟著呂環就往外走。“告訴阿翁,阿翁幫你出氣。還真是反了,如今還有人敢欺負你?你快,究竟是誰?”

    呂環跺足道:“阿翁,不是欺負我,是鄙視你。”

    “鄙視我?”呂布有些氣弱,停住腳步,『摸』了『摸』頜下的短須。“又是哪個酸丁又背後我?唉,就吧,他們是嫉妒我呢,不用理他們。”

    “不是酸丁,是馬超,馬騰的兒子馬超。他騎『射』是屠龍之技,還諷刺我們是匈奴人……”呂環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將馬超回答子的話大致了一遍。當時她就在隔壁,聽馬超騎『射』無足輕重時,她還能忍,畢竟她也清楚,除了在草原上,騎『射』能發揮的作用非常有限,是過時的戰術也沒什麽問題,等聽到馬超這是霍去病破匈奴饒戰法時,她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這分明是針對呂布和並州軍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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