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在李敏的勸解下,周圍的群眾陸續的回去了,班車一輛接一輛的向外開,就在這時,兩輛高級轎車慢慢的駛了進來,從車牌上就是領導的車,韓萍忙向前,坐在副座上的秘書已經下車來,迅速的打開車門,並用手護在車門邊。

    車上下來的竟是齊省長和韓非,韓萍和李敏趕緊接著。

    “齊省長,您怎麽來了?”韓萍有點驚慌失措。

    “出了這麽大的事,都把部隊調來了,我能不來嗎?”齊慶明不鹹不淡的說,又轉向李敏,“李敏同誌,我都知道了,還好吧,”他緊握著李敏的手說。

    “謝謝齊省長的關心,沒事了,幸虧韓書記帶著武警和公安來維持秩序,要不,我真不知道怎麽辦,”她是有意替韓萍解脫。

    “哦,是這樣嗎?我得到的可是和你相反的消息,我們這位韓書記韓大人帶領著大部隊來查封你的企業,你還替她開脫。”

    “真的不是這樣的,齊省長,要不是齊書記來,情況會更糟,我真應付不過去的,”李敏堅持說。

    “是這樣嗎?”齊慶明又轉向韓萍。

    韓萍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她聽得出,齊省長對她很不滿,還沒等她回答,李敏往樓上讓著齊省長,“齊省長,咱去會議室吧。”

    齊慶明點了點頭,他看著滿院的狼籍,不禁眉頭皺成了個疙瘩,他邊走著邊問,“沒有影響到生產吧?”

    “還好,齊省長,快請,”李敏很是感動,她笑說著。

    韓非拉著姐姐的手,低聲的的說:“東升已經回到省裏了,沒有啥事了。”

    韓萍點點頭,她隻是緊緊的拉著妹妹的手,跟在齊省長身後走著,一言不發,其他的市領導更不敢吭聲了,懷裏都像踹了一隻兔子似的。

    會議室裏,李敏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齊慶明點著頭,“這股邪風刮得不小啊,幸虧我們的人民群眾伸出了援手,這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的結果。我感到很欣慰,又很悲哀,欣慰的是我們的人民都能辨善惡,不畏強暴,敢於和邪惡作鬥爭。悲哀的是我們這些頭頂國徽人卻成了壞人的幫凶,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麵。這是個深刻的教訓,權一旦落到懷疑的手裏,對我們黨的危害是巨大的,無法估量的,動搖了我們的執政之基啊。教訓是深刻的,韓萍同誌,作為蒲穀市的主要負責人,你是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當然,我這個省長也有責任的,在座的各位同誌也跑不了,各自檢討,要深刻的檢討,從根源上檢討,從我們的思想深處檢討。想想吧,一個正常經營的合法企業,一個遵紀守法的合法企業,一個解決了上萬人就業,帶動一方百姓走上小康生活的企業,一個每年上繳上百億利稅的企業,我們為什麽要查封它?你們都說說,都動動腦子,咱可不都是弱智吧?”齊慶明連損帶訓。屋裏的人都低著頭,甚至大聲喘氣都不敢。

    “當然,也許有的同誌說,這是某省委領導指示的,不敢不執行,說起來還很委屈。我問你們,上級的正常工作程序是這樣嗎?某個領導打個電話,讓你幹啥就幹啥,要你殺人你就殺人嗎?省委,不是一個人的省委,更不是哪家的省委,它是黨的,是人民的,省委省府任何的重大決策都要經過省人大常委會通過,都要形成決議,形成文件,這是我們黨的組織形式,民主集中製,這些你們都忘了嗎?我不知道你們整天幹什麽,難道市委市府的工作就你一個人說了算?”

    聽話聽音,已經很明白了,明顯的是衝韓萍來的。

    韓萍不得不表態了,“齊省長,這件事我負有主要責任,我請求組織給我處分。”

    “處分!給你處分有啥用,能挽回人民群眾對政府的信任嗎,能挽回企業為此造成的損失嗎?嘴上天天講著軍民魚水情,軍民魚水情,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做的呢?同誌們,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反思一下,從這件事上吸取教訓,真正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裝在心裏,時時刻刻不能忘。改革開放這些年來,我們黨內一少部分幹部被糖衣炮彈擊中了,崇尚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生活腐化,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甚至進行權錢交易,喪失黨性和原則,大搞一言堂,特別是手握重權的領導幹部,一旦腐敗變質,對黨的各項事業危害極大。在這裏我不妨直說,我們齊魯省就有這種苗頭,而且還很嚴重,已經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視。希望同誌們保持清醒的頭腦,要站穩立場,關鍵不要站錯隊。我就說這些,關於今天的事,韓萍同誌要寫出檢查,向省委匯報,省裏還有許多重要的事等著處理,李敏同誌,高東升同誌已經沒事了,會到了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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