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秦剛和翟坤目送著東升的車離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秦剛很是擔心的說:“翟局長,劉書記的意思,馬上將屍體火化,以免夜長夢多,屍檢報告和事故報告要弄好。”

    翟坤點了點頭,“太急了會不會引起高東升的懷疑?”“懷疑總比讓他抓住證據強,他這個人可是人中精,我看他已經懷疑了。”

    “是嗎,我看未必然,屍體燒得已經看不出人樣了,他能看出啥來?”對他的擔心,翟坤表示懷疑,又小聲說:“真要這麽快把屍體處理了,我擔心反而會真引起他的懷疑。”“他就是真懷疑咱毀滅證據,也就是懷疑,他還能怎麽樣。再說,這是老頭子交代的,必須執行,要是拖著不辦,老頭子追究起來,可不是鬧著玩得,咱兩個吃不了可真要兜著走了。還是俺老頭子說的做,真要出了啥事和咱也沒有多少關係,老頭子一定會出麵收拾殘局的,你說呢?”翟局長點點頭,“那好吧,我馬上去安排……”

    東升上了車,他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笑意,緊皺眉頭,目視著前方。韓非看了看他,沒有和他說話,她知道,他正在考慮問題,看來這事是真棘手了,否則他不會這樣。

    其實呀,她也看出了倪端,覺得案發現場某些方麵很不合常理。她目測了一下,事故現場跟高架橋的距離足有一百多米,多快的速度能讓車衝出這麽遠?而且,她發現橋欄杆都是鑄鐵管的,管徑應該不低於十五公分,按此推算,壁厚不低於五個毫米,這麽粗的鑄鐵管居然能撞斷它,得有多大的力呀。就算能撞斷它,在欄杆的攔擋下,車也不能跑出這麽遠啊。

    再就是還有個更明顯的漏洞,車從橋上落下,車頭應該背對著橋,怎麽會麵對著橋呢?而且,車頭在猛烈的撞擊下,居然損壞不大,隻是車蓋拱了起來,車門還好好的,可能嗎?明顯的是偽造的現場。

    車上了公路,“去事故現場看看,”東升說。

    陸鵬從車的反光鏡裏瞭了他一眼,把車開上了高架橋。下了車,東升隻是看了下高架橋三十多公分高的輔路台階,心裏更有了底,車衝下去的地方有交通警察把手,高架橋維護人員正在搶修。看東升過來,幾名交通幹警馬上對過往的車輛進行攔截,實行管製。

    維修的人大概也有認識高東升的,看見他,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站在一邊看。

    東升看了看,他並沒有發現車越上台階留下的一丁點痕跡,再看卸下的橋欄杆,好好的,甚至連點漆也沒碰掉。於是,他故意問幹活的工人,“被撞壞的鐵欄杆拉走了嗎?”沒有人回答他的問話,隻是看著剛卸下的好好的鐵欄杆。

    其實,幹活的心了也都有疑問,好好的鐵欄杆幹幹嘛拆下來,剛拆下來又要按上去。但是,誰也不問,他們掙得是錢,隻要給錢,幹啥也行,管那麽多幹嗎,天天拆著玩才好呢。

    現在都明白了,原來是拆給領導看的。這不,領導來視察了。人家早有交代,領導來,誰也不讓說話,所以,沒有誰應答。

    東升看了看,也沒再問下去,跟韓非說:“走吧。”

    這時,劉智又給東升打過電話來,告訴他,他已經把案情跟上麵匯報了,上麵的意思,趕快處理,以消除不良影響。為了安撫死者的家屬,屍體馬上火化,他已經通知秦剛去辦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做家屬的安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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