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說郭蘭是心裏怎想的,她剛走,韓非就來了,東升笑著問她,“你看郭蘭這個孩子怎樣?”

    “很好啊,活潑可愛,愛說愛笑的,怎麽啦?”

    “哦,沒什麽,我看她也挺好的,今天晚上,劉智和齊慶明都約我到他們家做客,你說我該怎做?”

    “是嗎,我看你成香餑餑了,都來拉攏你,”韓非笑說,又道,“先去誰家嗎,齊省長是個君子,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東升示意她小聲點,“你呀,以後說話注意點,禍從口出。”

    “在自己家裏怕什麽,你也太小心了,”她收拾著床鋪笑說。

    “你以為在自己家裏就保險嗎,科技發展日新月異,在家裏說的話也許人家就像聽收音機那樣清楚。”

    “你是說受到了監控?”韓非吃驚的問。

    東升笑笑,“我隻是打個比方,身在官場,小心提防,背靠大樹,才好乘涼。”

    “太精辟了,願不得戴斌說你是個人精,”韓非笑說。

    “在官場上混的人都這樣,誰不識時務,就寸步難行,有什麽辦法。上行下效,想扭轉乾坤,難呢。”

    “你好像很不滿呀,既然這樣,咱還是回家算了,隻要你說走,我馬上就走,啥也不要了,去幹自己的事,那多開心,”韓非從後麵抱住他,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

    東升從鏡子裏看著她,忙笑說:“又不理智了,你怎說得?”

    “我不管,現在我做不到,”韓非扳過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你這個臭男人,為什麽總忘不了你,總想和你親近,你是不是有啥魔法,善勾傻女人的心魂?”

    “我還真想有那樣的魔法,專門勾住你,吃你的肉,和你的血,”東升故意張牙舞爪,瞪大了他的銅鈴眼嚇唬她。

    韓非不但沒被嚇著,還使勁往他的懷裏鑽,進而把嘴巴堵到他的嘴巴上去了,小舌也使勁往他的嘴裏探。

    東升急中生智,輕說了聲,“有人,”嚇得韓非趕緊離開他,很惶恐的樣子,四處看著,東升偷著笑,韓非知道被騙了,粉拳不是砸在他的胸上。

    “好了,別鬧了,以後可長點記性,郭蘭有咱屋裏的鑰匙呢,萬一被她闖進來撞見,我看你臉往哪兒擱。”

    “什麽,她有這屋的鑰匙?”

    “是啊,不是她自己說,連我也不知道,剛才,我給歐陽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她說都這樣,是為了照顧領導的起居生活,還說要是不方便的話,也可以把鑰匙收回來。”

    “那還等什麽,把鑰匙跟她要過來。”

    “你傻嗎,人家都這樣,隻有咱把鑰匙要過來,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那以後還真的注意點。”

    東升笑了,“我想了,這樣對你也好,使你那顆不安分的心收攏收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理你了,”韓非賭氣的樣子。

    東升又哄她,“這樣使你理智點,有啥不好。對我呢,也是個約束,省得咱倆在一起無所顧忌,光犯錯誤。”

    “看你得意的樣子,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韓非盯著他問。

    “天地良心,你可別冤枉好人,”東升忙說。

    “你等著,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你故意安排的,看我怎樣治你。”

    “別這麽凶好不好,像你這樣,所有的男人都被你嚇跑了,”東升逗著她,和她開著玩笑。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呢。正經點,我真心問你啊,既然你做得這麽不開心,也看透了他們的嘴臉,為什麽還和他們為伍呀,有沒有想過回家?”

    “想過啊。可是,這個社會就這樣,就是回家了,能脫離這個社會嗎?咱們做企業還得和這些為官者打交道,而且,真要回家了,就會給企業的發展無形中增加很多的困難,設置了很多的障礙,這是一個最不利的方麵。還有,為官者也都不是他們這樣,向高嵐書記那樣廉政的官還不在少數,這個社會還大有希望,不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有時我就想啊,我們的製度不錯呀,是什麽滋生了這麽多貪官汙吏呢?關鍵問題出在監督方麵,我們的監督形同虛設,就像根本沒有一樣。不但如此,有時候還適得其反。像王徑榮這種人還是省紀委書記,他本身就有問題,還能監督啥呀,不但起不到半點監督的作用,還往往成為某些帶病官員的保護傘。再說,像劉智這樣,紀委書記是他任命的,受他領導,誰能監督他?說白了,根源就出在體製和用人製度上。要想徹底扭轉,必須改變監督製度和用人製度上。怎麽改,這是個老大難。把監督機構獨立於政府之外,和政府機關並列,不受政府領導,隻受人大常委會領導,主要職能就是監督政府施政,對政府官員問責,並有權對有病官員作出處理,隻有這樣,也許能約束政府官員的恣意妄為,腐敗犯罪才能加以遏製。對於用人製度的改革,就一條,必須撕碎那張關係網,普及法律,實行民選官,或是推行異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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