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抱怨啥,你以為我不知道,關鍵一點,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咱就是他們爭奪的棋子,作為一顆棋子,往那邊靠,要審時度勢,爭取最大的利益。你呀,活了大半輩子了,這一點還弄不清楚。”

    “那你說東升,現在,對咱來說是不是該往他那邊靠靠了?人家可從沒給咱開空頭支票,你心裏也明白,咱對人家有意見也很是勉強,免咱官的是因他而起,但是反過來想,就是人家不來,那個形勢下,咱官也保不住。”

    “我也是這麽想的,這些先不說,現實點,誰對咱好,咱就往誰那邊靠一靠。去跟楊鑫說說,就說楊宇的上班是東升點頭的,他不點頭,韓非也沒辦法。”

    “對呀,還是你有道道,人家都給你兒子安排工作了,你還寫匿名信告人家,說不過去。”

    立時,安民就去了楊鑫家。

    楊鑫還在忙話呢,見他來,把他叫到書房裏,“老安,你看我寫的,弄不了他,也讓他好受不了,作風問題,經濟問題,我給他編了不少。”

    安民拿在手裏看了下,放在了桌上,“老楊啊,我覺得咱是不是有點太損了?”

    “怎麽啦?”“你說人家又和咱沒多大仇恨,為了那個混蛋,咱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值了,太不人道了?”

    楊鑫看著安民,“哎,我說你怎把話又反過來說了,這商量好的事……”

    安民打斷了他的話,“不是,老楊,你聽我說,剛才,韓非打電話來,無意中說出,咱楊宇進廠還是人家東升點頭答應的,別看咱菲兒是廠長,真正做主的是人家。”

    “真的?這可我沒想到。”

    “所以,我才猶豫不決嗎,真要是無中生有的去誣陷人家,這良心上似乎過不去。”

    楊鑫一把就把寫好的匿名信揉成了團,“你怎不早說呢,這可怎說得,你說高東升啥意思呀,咱那樣弄他,他就一點察覺也沒有?”

    “人家可不像咱一樣整天閑著沒事做,人家忙著呢,這不剛從北京回來嗎,看來連回家都沒有,又忙著合資企業的前期工作。韓非的意思,她無意中提到你家楊宇的情況,人家想到了你,就讓菲兒安排了。”

    “是嗎,哎呀,他還記得我,我和他也就見了兩麵呀,一次是工人鬧事的時候,一次是被免職的時候,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是呀,我也是,現在想來,咱被免職和人家有啥關係,人家才剛到市裏工作,隻不過是根據市委的任命主持兩廠工作的,咱把怨氣撒在人家身上好像有點牽強。”

    “明白了,咱被人家當槍用了。你這一說,我心裏忽然亮堂了,說真的,王徑榮不論是人品還是工作能力,和人家差遠了,”說著,他把信撕的粉碎,扔在了紙簍裏……

    一大早,安民穿戴整齊,等在了高東升的辦公室門口。

    東升上樓來,看到他,笑著打招呼,“老安呀,你來的夠早的。”

    “不早、不早,”安民滿臉堆笑的說。

    “來、來,坐,我也沒時間和你多談,昨天,我和高書記商量了下,根據工作的需要,決定你再回到化肥廠工作,先爭取了下韓萍同誌的意見,你要是沒意見的話,兩天後就去廠裏和韓非交接,這兩天先去熟悉熟悉,畢竟化肥廠不同於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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