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東升把春蘭和二柱子堵在了屋裏。當時,三個人都懵了,不僵持了多少分鍾,東升的包啪得一聲掉在了地上才把三人驚醒了。

    二柱子也顧不得穿衣服,猛地從床上跳下來就向外跑。東升一拳打過去,正打在打在了二柱子的臉上,卻也被他撞翻在地上,頭撞在地麵上,碰得很響,他揚了揚頭,又倒了下去,竟被他撞暈了,下巴被他的膀子頂著了,頂得滿嘴流血。二柱子呢,跑出來見門上了鎖,急眼了,將近三米高的牆頭竟攀了上去,也許是速度太快,刹不住車了,掉在了牆外的一堆樹墩上,紮得渾身是血,匆匆爬起來,一條腿竟不聽使喚,還鑽心的疼。那也得跑啊,他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家。沒敢進屋,在小南屋裏多了會兒,哪裏受得了,已經是交九的天氣,何況他還赤身裸體,剛才不覺得冷啊,現在渾身抖成團,特別是那條腿就像不是自己的,隻是鑽心的疼……

    再說東升,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嚇壞了床上的春蘭,她匆匆穿上衣服,不去顧東升,先是收拾著淩亂的屋裏,又把二柱的衣服鞋用個包袱包了匆匆給他送出去,急急忙忙開門出來,哪裏還有二柱的影子,反正離他家不遠,他家牆頭矮的都能看見院子裏的東西。她奔過去把他的衣服給扔了進去,卻聽到哎喲一聲,正砸在往屋裏爬的二柱身上。

    春蘭也顧得了他,腳步沒有停下來,匆匆往家裏跑,她喘息著跑進屋,看東升還那樣躺著,一動不動,除了有口氣,跟死人差不多,口鼻的血不流了,可是很嚇人。

    她一把抱起東升,放在床上,又倒了些溫熱水,用毛巾給他擦著,擦幹淨了,給他蓋好被子,輕輕的的呼喚他,“東升、東升,你醒醒,別嚇我,”半天看他沒點反應,嚇壞了,趕緊給娘打電話,聲音都帶哭腔了。

    東升連夜被送進了醫院,黎明時才醒過來,漸漸恢複了知覺,嚇得春蘭不敢著他的麵,躲在娘後麵一臉的驚慌,東升瞭了她一眼,啥也沒說。

    獨眼婆子關心的,“這是怎啦,好好走得,回家怎就暈倒了。”

    “娘,您老別擔心,這段時間我老覺得眩暈,可能是累的。”

    獨眼婆子抹著眼,“你呀,以前就不願意幹活,現在幹起活來就不要命。娘情願你像以前一樣啥活也不幹。”

    春蘭始終一句話也不說,臉紅紅的,神色慌張。

    獨眼婆子就說著閨女,“看你,他都這樣了,你還木訥的,也不知問一句,光躲到我身後幹啥,這又不是相親。”春蘭很尷尬的笑笑,臉更紅了……

    東升住院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很快的,縣領導們都知道了。丁泉第一個趕到醫院,很是關心,要求院裏抽調最好的大夫給他做全麵檢查,並囑咐他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各鄉鎮的書記鎮長就像趕會似的,都來探望,一時病房裏人滿為患。

    是啊,他現在身份不同了,一縣之長,怎說也是二把手,說話很有分量。誰不來巴結他,不管是對他有意見的還是和他要好的都來了,都拿上最好的禮品,不管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還是幸災樂禍,這就是官場。對這些,官場上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