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曹娜娜看事不好,跟了張主任後麵就想溜,東升叫住了她。盡量緩和了一下口氣,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曹娜娜看東升臉色好多了,戰戰兢兢的,趕緊還給他泡了杯茶,雙手小心的端給他,小心的說:“高縣長,您走後幾天裏,第一批工程款就到位了,按照您的指示,準備把工程款給各施工隊發下去,剛要下通知,曹縣長給張主任打來電話,要求工程款暫停下撥。後來聽張主任說,市裏不是修建高速公路嗎,資金遇到困難,給各縣區下了個緊急通知,每個縣區限期三天內湊齊一千萬劃到市財政的賬戶上,這是政治任務,完不成任務的追究主要領導人的責任。曹縣長就決定把縣財政撥給咱的八百萬又抽了回去臨時救急,就是這樣。”

    “真是這樣?縣裏再窮也不缺那千兒八百萬的,就算救急,過兩天再把錢補上不就行了,為什麽拖到現在?我看呢,這不是臨時救急,而是釜底抽薪,給我東升小鞋穿呢,這個曹縣長,真給我使絆子了,好,很好啊,”東升笑了,他又衝曹娜娜說:“曹秘書,馬上通知各施工隊的項目經理,下午到項目部開會。”

    曹娜娜應著,拿起電話給個施工隊打電話。間隙裏,她把地上的碎玻璃掃了出去,又拿塊抹布擦著桌子,人變得勤快起來。項目部的其他人像從地上冒出來似的,急急忙忙的、各做各的事情。

    東升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曹娜娜又過來伺候他,並重新給他泡了杯茶。東升一擺手,曹娜娜小心的、無聲無息的出去了。如何的籌錢呢?沒有錢說得再好聽也開不了工,再拖下去,整個計劃全被打亂了。他心如亂麻,知道現在找誰也沒有用,看來隻有自己先籌錢墊上了,否則的話,等縣委拿出措施來,恐怕十天半月又過去了。

    本想咽下這口窩囊氣算了,又一想還是和書記縣長通通氣好,否則以後出了啥事還不都落到自己頭上,上了他們的當。既然人家巴掌打到臉上了,這一腳也得踢過去。於是,他把工地停工的情況跟盧書記和丁縣長作了匯報,並把停工造成的損失說的很嚴重。

    他先給丁泉打電話,丁縣長的意見是,你先跟盧書記匯報一下,看他啥意見,我一時半會也回不去,更不了解情況,不好表態。要不你先想想辦法要他們開工,等過些日子開常委會時再研究。

    東升應著,心裏卻暗罵著,都火燒眉毛了,還研究,研究個屁,等研究出個結果來,恐怕大雪封地了。

    他猛地掛了電話,又撥通了盧書記家的電話,把情況匯報後,主動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盧書記,要不這樣,我向財政上先借部分錢救救急,你看行嗎?從開工到現在咱還沒投一分錢呢,這麽多人萬一鬧起來不好收拾。聽曹秘書說,你表弟也來要了幾次錢,說是家裏秋收等錢用,我就是自己有點錢也不敢給他們,不敢開這個口子,是不是?盧書記。”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我給老馬打個電話,先撥給你五百萬,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剛才,曹縣長打電話向我作了匯報,由於事情緊急,挪用工程款也是不得已,希望你不要用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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