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兒的話音落下,從房頂閃下來一個人,如果隻是普通人眼睛所看到的是那人從院子裏突然出現,但何佩兒現在已經與常人不同,自然可以看清他的動作。

    來人有著一雙夏家人標誌性的桃花眼,表麵看起來並不老,三十到四十歲的感覺,正值中年。

    但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度非同一般,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睿智而文雅。

    何佩兒感覺這人最少都有好幾百歲了吧,而且能力高出夏子昂與夏子恩很多,不然他站在這裏怎麽可能不被他們發現。

    “你是叛逆者。”何佩兒退後了半步,那叛逆者的能力她可是領教過一次的,這回第一次歸家下山沒想到就給碰見了,隻是這人想幹嘛,目測並不是過來殺她的,不然早動手了。

    何佩兒心裏正疑惑著,那知麵前的人啥話沒說,直接對著她單膝跪了下來。

    “叛逆者這個稱呼對我們不公平,夏漠同樣是夏家傳人,隻是當年與夏一凡誌道不同,選擇了另起門戶而已,沒有做過對不起夏家之事,何來叛逆之說。”

    這人的嗓音略顯蒼老,估計年齡比剛開始自己預想的還要老,聽這口氣他就是當年脫離夏家的兩名叛逆者之一了,與夏家爺爺平齊的人物。

    “聽說你殺了守護者,強行打開聖石之門取走了自己的魂血。別的我不太清楚不好多說,就光這一點都是有違族規了吧。”這人還挺會為自己辨解的,就他們當初殺人加取走魂血,就是夏家的大忌了。

    “有些東西並非單方麵的,有人阻止我的步伐,我才會不得已而為之。”夏漠臉色不變,活了這麽多年,這張嘴能說出的大道理很多,一兩句話肯本將這人掰不直。

    何佩兒也知道這個道理,再說此時談這些也並沒有太多意義。

    “即然是前輩,你跪在我前麵做啥?”之前策反夏昊淵篡位,現在又跪在自己腳下,他想要玩那樣。

    “我夏漠是夏家人,初次與聖血見麵自然是要跪拜一下的。”

    這人的廢話還真是多呢,何佩兒都沒什麽耐心了。

    “如要你過來的目的隻是跪拜一下我肚子裏麵的孩子,現在目的達成了,可以走了。”

    何佩兒說完這話直接轉身打算回屋,夏漠愣了一下,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伸著手道,“何小姐請留步,我們借一步說話。”

    果然找到自己都是有事的,何佩兒拖了屋簷下的一個凳子出來坐,看著眼前的男人仰頭道,“有什麽事你就在這兒說吧。”一個叛逆者,不管是正是邪,她都不會跟他借一步說話。

    在這院子裏,一會真有什麽危險還能自救,叫店門外不遠住的夏子昂他們,要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可就不好說了。

    她不原意走,夏漠也不強求,向前了兩步道,“何小姐,你現在雖然懷著聖靈,但二爺封印在月光石裏麵,商虞也留在夏家,夏麒更是對你肚子裏的孩子勢在必得。你現在歸家了,仗著聖靈的關係也沒人會對你怎麽樣,但隻要這個孩子落地,你的處境就堪憂了,如果到時二爺還沒能蘇醒,夏麒絕對會去母留子,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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