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表演已經開始了,李芬見有人來買票,趕緊收了手裏的瓜子,樂嗬嗬的給這小姑娘拿了張票,不過等她抬頭,看著何佩兒又忍不唉了一聲。

    “妹子啊,你這眼睛怎麽腫成桃子了。”

    “大姐,沒事兒,眼裏進了沙子。”何佩兒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拿了票快速去了入場口。

    還說眼裏進沙子,一提起眼眶就紅了,擺明就是哭了啊!

    李芬見人進了,也沒有再管,本想繼續嗑台子上的瓜子,就見一個男人站到了票台前,側著身子往裏麵望。

    “哎,同誌,剛剛開始呢,現在買張票進去剛好。”李芬以為是來看戲的,趕緊招呼上,不過等那男人轉過身,神情一下子就呆了。

    唉噢,這小夥子長得可真帥氣,一身黑色的皮衣看著也是非富即貴,那裏來的人兒啊!

    要不是已經結了婚,李芬怕是早就臉紅了,好在現在也就是花癡了一下,後麵很快就回了神。

    夏子昂可不打算過去,他就是好奇他二嫂怎麽跑過來了,還要是專程換了身衣服跑過來的,難道就是為了進裏麵看雜技?

    不太正常啊!

    看著占了人家的道,夏子昂笑著讓開了一個位置,“大姐,謝謝啊,暫時不看了。”

    小夥子還挺客氣,不過不買票卻站在一旁眼饞,難道想看卻沒錢?不能吧,光看看那身衣裳都不像沒錢的主。

    裏麵,何佩兒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至於看不看得到此刻已經不重要,畢竟那些節目她看了那麽多年,早已經爛熟於心。

    反而是隔了一世的那些人,盡管現在的自己對於他們隻是普通的陌生人,但對於她,台子上的都是相處過十幾年的師兄弟與姐妹,沒有比這更讓人熟悉的了。

    一場演出三個鍾,等場裏麵的人都走了,何佩兒都還是坐在那個小角落,直到有人過來叫她。

    “同誌,已經散場了。”李岩正打算搬凳子掃地,為晚上的演出做準備,沒想到角落裏還有一個女人,他拿著掃帚叫了一聲,那知那人卻跟沒聽到一樣,完全不動的。

    李岩的眉頭皺上了,人走了上去正想再叫吧,就見眼前的大姑娘靜坐在這裏,正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呢,那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感覺地上都有一塊兒水渣了。

    “同誌,有人欺負你了啊?”姑娘低著頭,李岩看不全她的相貌,但看著她這個委屈勁兒,他就來氣。

    人家罵你,你罵回去,人家打你,你打回去,有啥事不能解決,哭有啥用,能解決問題?

    李岩迫不及待的又想當一回開導師,可何佩兒聽著他的問題,心裏隻覺得暖。

    前世就是這樣,她坐在角落裏麵發抖,想起那兩個男人就要追上來了悲從心起,當時過來問他的也是大師兄李岩,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是不是給人欺負了。

    那個時候她隻想留下來,害怕雜技團的人怕惹麻煩,並沒有將被追的事情說出來,隻是編了一個慘得不能再慘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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