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前些年在村裏也是數一數二的窮,吳從軍的媽去得早,吳海堂一個大男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沒有再娶上媳婦,後麵又供吳從軍上學,家裏早就掏空了,直到前幾個月才將債還清。

    這債還要是靠吳從軍的工資,不然準得欠一輩子。

    吳家的情況黃家怎麽會不知道,他們家當年要不是有這種情況,兩年前估計也不會答應跟自家女兒訂親了。

    之前餘安萍沒打算要去計較,想著吳從軍有工資,等女兒嫁過來了,自己家裏再幫襯一下女兒,這日子也不會太差。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變成了死心眼,這條件不好可以彌補,心不在這裏說啥都沒用。

    “吳老哥,你們家的情況我也清楚,不過這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兒,我們黃家就隻有美麗一個孩子,不能因為沒錢就委屈了她。沒錢可以借,外麵借不到錢我黃家可以借給你,不過得寫張欠條。”本來禮金就沒給多少,婚禮更不能隨便來,免得女兒嫁進來讓人看不起。

    其實餘安萍的條件不過分,前些天定日子的時候,吳家才過了八十八塊的禮金,算是最低檔次的,現在要套好衣服也就是二三十塊錢的事,算起來也是最底層的標準。

    但是再低標準也抵不住吳家窮,結婚的錢都沒有借到,更別說進城買衣服。

    “餘大妹子,美麗,你們的心裏想的我很清楚,但我們家的情況也希望你們可以理解。這兩個孩子結婚重要的是以後日子過得好,你說外麵要是欠太多債,不管怎麽樣都是要還的,我們家也沒有別的收入,都是靠從軍的工資過活,到時家裏沒錢,不也將美麗拖著一起沒好日子過不是。”

    吳海堂能教出一個考上高中的兒子,肚子裏多少有點墨水,沒點文化還真說不過他。

    他這一套說辭要是放以前特定能說動人心,放現在餘安萍隻想冷笑,本想將之前吳從軍在外麵沾花惹草的事情再拿出來說道說道,吃完一碗玉米糊粥的黃美麗率先開了口。

    “吳從軍,談結婚的事你咋不吭聲呢?冠冕堂皇的話都讓你爹來說,我知道你心裏頭不樂意這樁婚事,之前做的那些人丟臉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今天就問你一句,這婚你到底還跟我結不?結就別說讓我們理解你們家的話,全部按我媽說的辦,不結咋就退了,當年我們家怎麽幫你的,現在就怎麽討回來。”

    這一眾人裏麵黃美麗的性格最是爽快,要怎樣就怎樣,解決不了還有拳頭跟手段,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

    可就是她這種性格讓吳從軍討厭,長得不像女人也就罷了,性格也像個男人,還要是那種粗魯的漢子。

    吳從軍將筷子放了下來,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美麗,父輩們在說話呢,我們能不能先聽著。”

    “聽什麽聽,他們談的還不是咋倆的事,你說這婚怎麽結還不是主要看咋倆,成天磨磨唧唧的心眼多,心思全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了。”黃美麗現在根本沒有閑情讓吳從軍拖時間,以前覺得他是個文化人,長得也還不錯,不過現在的耐心早給他的不要臉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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