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那個男人嗜酒如命,說自己一天不喝酒就睡不著,還說結婚後媳婦也沒資格管他。當時小娟姐有些氣不過,想著就快要結婚了,好心過去勸他少喝點,結果得到的卻是出言不遜,還拿著酒瓶子要打我們,要不是當時治安隊的人來了,我跟娟子姐說不準就要被抬著回來了。”

    何佩兒一口氣將上次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沒有添油加醋,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小娟,這事情你怎麽不說?”胡翠英聽完何佩兒的話沉默了一瞬,最後又開口問一直低著頭的女兒。這個女婿看不上肖家她知道,有些喜歡喝酒她也聽說過,但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喝酒醉還想動手打人。

    想起女兒跟外舅女被人拿酒瓶子指著,她心裏就捏著一把汗。

    肖小娟一直低著頭,母親關切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內心的糾結像流沙般全部散開了。

    “媽,這種事第一次碰見,雖然他的過份我都看得見,但當時他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也怕想得太誇張誤會了他。而且……”肖小娟看著懷裏的侄子,沒有將話說完。如果可以她還真希望這次的事情隻是他一時醉酒後的糊塗,畢竟家裏現在也拿不出那筆彩禮了,自己主動退婚,朱家不撈到點好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表姐和舅媽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好,心軟。可何佩兒知道那個男人並非一時糊塗,如果這親事不退,糊塗的隻能是她們自己。

    “娟子姐,現在你跟他還沒有結婚,那男人就這樣大言不慚,揮拳頭舉瓶子,以後你真成了他媳婦,成了朱家的人,這些事情隻會變本加厲。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朱興平嗜酒,有暴力傾向,這都是他的本性,改不了。”

    “佩兒說得有道理。”結婚後的外舅女好像一夜之間變成了大人,胡翠英很欣慰,“朱興平一直看不上我們家,我心裏知道,隻是沒有在意,想著他家條件好,到時隻要他對娟子好就行,大不了婚後少一點來往。但要是他將娟子都沒有放在眼裏,未來媳婦的話都聽不進去,這婚事就退了吧。”

    “一個女人的婚姻就像是第二次投胎,好與不好都要過上幾十年,湊合不得。”

    舅媽做了決定,何佩兒懸著的心落下去一半,看見表姐雙眼微紅,她走過去抱住她,順便也圈住了她懷裏的小寶。

    “我沒事。”肖小娟是心裏感動,表妹和母親一心都為她好,她高興。

    屋簷下的三人相視一笑,周芳卻背著滿背蔞的豬食草匆匆走了進來。

    “媽,湊合什麽?誰要退婚?”周芳剛剛在外麵什麽都聽見了,此刻問出的兩句話,更像是氣衝衝的質問。

    大兒媳回來了,胡翠英看看她,再看看女兒懷裏的小孫子,心裏升起一絲愧疚,歎道,“在說娟子跟朱興平的婚事。”

    真的要跟朱家退婚,周芳扔下背蔞,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不過她的理智尚存,來到婆母身邊忍著火氣道,“媽,那朱家那裏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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