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笑如沐春風,兩世加起來何佩兒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開心,隻可惜臉被頭發遮了一半,不然肯定魅惑如神衹,可就光這樣她也看癡了。

    女人的杏眼瀲灩清澈,一瞬不眨的盯著自己,粉嫩的紅唇也微微張開,稍不注意就像是要流出兩滴口水似的。夏麟輕咳了一聲,沒有甩她白眼,反而自己有些不自在。

    經過他的提醒,何佩兒總算回過了神,意識到自己又看癡了,她側過臉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倉促道,“多個人幫忙肯定好了,隻要你覺得沒問題就成。”

    其實剛剛她心裏是想問他一個人在家會不會無聊的,也不知道出口時停了一下,就問成怕不怕了,腦子犯暈。

    以後得離夏麟遠點,正所為美色當前,蠱惑人心。

    “我沒事,你帶著婆婆一起去吧。”夏麟很快就恢複了平日裏那幅淡漠的樣子,眼底像蒙上了一層霧氣,如深潭探不見底,讓人捉摸不透。

    何佩兒應了一聲,看見醜婆婆在菜地裏除草,低著腦袋幫忙去了。

    不過人在地裏,心思卻飛得老遠,也不知道表姐回到家怎麽樣了,有沒有跟舅媽談退婚的事。舅媽就表姐一個女兒,絕對不會讓表姐受委屈,知道朱興平是個那樣的人,這退婚應該沒問題吧。

    何佩兒在這裏操碎了心,可是肖小娟回到家,壓根就沒將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之前她急匆匆的跑回家,心裏也壓著一股氣,打算將今天的事情說給母親聽,退婚的事讓母親幫她決定。可她人才進了院子,偏房裏就傳出了小侄子的哭聲,還有母親跟大嫂的心疼和歎息。

    肖家院子不大,一間正屋三間偏房,房頂除了中間部分有點青瓦,兩邊都是毛草搭的,有些地方能看得出來是前來年重新修繕過,房梁柱子跟籬笆還是新的。

    此時正值正午,偏房旁邊的小廚房頂上冒著些青煙,不過屋子裏卻沒人,胡翠英端著藥碗去了大兒媳婦的房間。

    小孫子之兩天病情反複,正在吃藥。

    滿四歲的孩子正是調皮搗蛋的時候,就算發著燒也不願意喝黑乎乎的苦藥,又哭又鬧的,隻能按住手腳強行灌。

    一小碗藥喂下來,胡翠英跟大兒媳婦都熱了一身汗。

    周芳將手裏的舊鐵勺放回到藥碗裏,看著兒子一抽抽的哭,她的心也跟著疼,伸手拿出一張帕子幫兒子擦臉。

    “媽,小寶這情況可能真的要到城裏去看看才行了,總是這樣反複不是個辦法。”之前在鎮上看了兩回,因為手裏有表妹借過來一百塊錢,打針開藥都是用的最好的,還買了麥乳精、魚肝油、補身體增強抵抗力。錢花去了一半,隻是想不到隻管了半個月就複發了。

    母子連心,大兒媳才二十三四的年紀,這些年為了小孫子的事感覺眼角都長皺紋了。胡翠英歎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少國他們做生意的錢我都存著,等差不多了就帶小寶去城裏看看。”

    以前她是有心無力,家裏窮得連小兒子的婚事都沒個著落,根本沒錢帶小孫子去城裏的醫院,現在佩兒帶著兩個表哥做生意,總算有了盼頭,等錢存夠了她就讓兒子帶孫子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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