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佩兒跟著醜婆婆一起將車上的東西都搬到了屋簷下,鄒大爺也跟著一起幫忙,完了還問要不要搬到屋子裏麵去。

    醜婆婆搖搖頭,直接從懷裏摸出了一個紅封,“今天幸苦了,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本來是個大喜的日子吧,在女方那邊鬧了一出好戲,到了男方這邊冷清得沒有一個人影,鄒大爺覺得奇怪,現在被客客氣氣的請走,他也沒理由多待,收了紅封道了兩句喜話,趕著牛車離開。

    自己的大喜日子也總算在最後收到兩句祝福,何佩兒無奈的笑笑,提了東西熟門熟路的正要去房間,才走了兩步人又停了下來。

    她現在可是第一次來夫家,這樣急匆匆的幹嘛,應該乖乖的跟著醜婆婆才對。

    她的反常舉動發現得及時,醜婆婆沒有注意到,先去門口挪開了門板,伸頭向裏麵望了一眼道,“二爺,我回來了。”

    何佩兒知道她口裏的二爺是在叫夏麟,前世一直生活了三年她都不太明白,為何醜婆婆會叫夏麟二爺,他們明明是祖孫,沒有小名可以直接叫名字吧,怎麽會稱呼二爺,搞得醜婆婆像是他傭人似的,可她前世也問過原因,醜婆婆沒有說,隻說那就是她孫子。

    醜婆婆拎著東西在前,何佩兒緊跟其後,原本這間破廟就在一個樹木橫生的山崖下麵,那些光線都給樹林子遮擋著,看著比外麵要陰暗很多,就更別提房子裏麵了,要不是有扇窗戶,大白天的不點個燈根本就看不清路。

    何佩兒進了屋,也沒有辦法忽略窗戶下的那個人影。

    長長的頭發披肩,一身黑衣黑褲,此刻這人正背對著大門,坐在一個木製的輪椅上。

    要不是何佩兒有著前世的記憶,第一次在間破廟碰到這麽一個人,保準會當他是個鬼魂,人也會被嚇個半死。

    而且今天明明就是他結婚的大喜日子,這人還穿著一身黑,這那裏是在辦喜事,奔喪差不多。

    不過夏麟好像除了黑色的衣服就沒有別的了吧,何佩兒想了想,前世就沒有見他穿過別的衣服,永遠都是一身黑。

    幾包東西很快就放進了唯一的偏房裏,何佩兒從房間裏出來看了外麵的人一眼,發現他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式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他是對這樁婚事不滿,還是這事情根本就提不起他的興趣。

    不過何佩兒也沒有打算去理他,根據她前世接觸三年的經驗來看,她覺得自己的新婚丈夫自閉,是個問題青年。

    “二爺餓了吧,我去些做飯出來。”醜婆婆收拾了一下廳屋的一雙碗筷,那是她早上離開時為夏麟準備的午飯,但是看樣子並沒有怎麽動。

    窗戶下的人還是一聲不吭,何佩兒卻幾步上前接過醜婆婆手裏的東西,“婆婆,你休息一下,我來吧。”

    “不用,你去房間裏收拾一下東西,飯我去做就行了。”醜婆婆避開了何佩兒的手,示意她去收拾一下新房。

    這樁婚事新婚丈夫沒興趣,醜婆婆倒是挺上心的,何佩兒應了一聲,人又拐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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