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安作為三十多的老狐狸，自然能看出來朱由校心中所想。
“恨不能替皇爺爺分憂，若是有錢，我也去買他十萬兩國債。”
朱由校是世子不假，但是手上資源有限，何況直到現在，繼位情況還不明朗。僅僅靠著一點兒世子分俸祿，斷然沒有多餘的錢買國債。
到這裏，李盡忠更加犯難，撓了撓頭，也想不到什麽好的法子。
對於打架騎射來，或許他擅長，但是對於賺錢來，打死他也想不到。
“世子若是真有此種想法，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方書安眼放精光，看著他們。
李盡忠自己沒有辦法，但是他也不忍心看著世子被方書安欺瞞。
“我方大少爺，你就別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了，你方大少爺什麽時候不是花錢的主，還能想出來掙錢的法子，但凡是有半分辦法，也不會被老爹揍的好幾次下不來床。”
“滾滾滾，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有的是辦法，以前不幹是因為不屑。我堂堂首輔之家，還差我出來賺錢嗎？”
“得比唱得好聽，那你倒是拿出來一呀。”李盡忠不依不饒。
“你還別激我，我還真就告訴你，這個法子出來能保證大家賺到錢，還不落貪財的名聲。”
對於方書安的名聲，朱由校本來是不抱什麽好的看法。
市麵上傳聞海了去，還從來沒有一條方書安賺錢的。
看著他倆懷疑的眼神兒，方書安有點兒不淡定了。“不給你們亮點真本事，還真以為我是隻病貓，即便是病貓，那也隻是以前。”
方書安開始講述自己的主意：
凡是人家，地麵鋪裝是個不可或缺的步驟，要麽是然石料，要麽就是經過各種混合製作的三合土。
但是啊，石料有石料不好之處，三和土又有三合土的短處。
在泰西之地，那些國家用的是一種叫做瓷磚的東西。
簡單的，瓷磚就是用老祖宗燒製瓷器的方法，燒成一塊塊方形的或者長形的磚，鋪在地麵上。
此種東西比石料的成本要低，比三合土好看又美觀，花紋大方，造型萬變，是個好東西。
鋪在地麵上，亮閃閃的，那表麵光可鑒人，富麗堂皇，沒有人不愛。
聽著方書安把瓷磚吹得花亂墜，跟大姑娘似的，李盡忠就有些動心。
“我的方大爺，你的這些是真的嗎？莫全部像你所，哪怕有五成。我也跟你幹！”
“滾滾滾，的本少爺好像多稀罕你那點兒錢似的。今把這個法子出來，就是因為看到世子遭難，願意為陛下分憂，所以我才出這種辦法，你以為誰稀罕你呢？”
“好了好了，二位先別爭執，若是真如老方所言，那這個事還真能幹。隻不過本錢要幾何？我此刻還真拿不出多少。”
提到錢，李盡忠也有些為難了。雖然他也是家大業大，但是爺爺李成梁子女眾多，而且他又出自李如梅一門，錢上麵也並不富裕。
“本錢沒有多少，我們分成幾股，到時候找幾個人投錢，現在最重要的是場地的選擇。
若要燒製瓷磚，首先需要瓷土，其次需要匠人，還需要石炭、場地。我方家雖有些田產，但是並沒有挨著山近的地方。若是盡忠和世子，您二位誰有離山腳比較近的地方，能有瓷土，那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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