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高碑店。

    這裏不少人都在京城當差,因此人們都很豪橫,自認為皇帝第一老子第二。

    誰能在他們頭上抽走便宜,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改稅是不可能改稅!

    也就靠著偷稅漏稅過過日子這樣子!

    稅收正軌,那不是要他們出大血?

    堅決無法忍受!

    洪承疇帶著一隊人,一腳深一腳淺,打著燈籠在下邊村子裏走著。

    還別,這地方離京城多麽近,但是道路差的一個上一個地下。

    更不要是人家了,不過是剛剛落黑,人們家裏院子裏,燈都不亮幾個。

    “還有幾戶?”洪承疇問道帶隊的裏正。

    “隻剩下前邊兩戶,走完他們,這個村子就結束了,剩下的咱們明吧。”

    “好,先辦完這兩個。”

    高碑店這裏別看道路不怎麽樣,但是一個個還真有錢,家裏幾百畝地稀鬆平常。

    難怪他們都不想要攤丁入畝,這要是換了以後,多交上不少稅呢。

    “開門開門,有事!”裏正帶頭敲著大門。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裏邊回話,“你個老狗,這麽晚準沒好事,明日吧。”

    “李老狗你快點,有城裏的差役來,要是不開門,治你個妨礙公務。”

    “年老子,就你事兒多,等著,老子穿上褲子,正摟著老婆在床上膩歪呢,你他娘的就來了。”

    沒過一會,門吱呀一聲打開,李四打開門,看見一大堆人,嚇得趕緊就要關門。

    裏正拿手撐住,大喊一聲,“你他娘的找死啊,這是京裏來的!”

    洪承疇笑嗬嗬的出現在麵前,到,“在下監稅司洪承疇,有幾個問題要在您府上調查一番。”

    “別拽那沒用的詞,老子家裏也有人在皇宮裏辦差,你們休想用那點名號壓著咱。”

    洪承疇並沒有理會他這些,而是直接問道,“李老爺對咱們攤丁入畝的事情,怎麽看呢?”

    李四聽是攤丁入畝,當時就來了興趣,“攤丁入畝?那他娘的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啊……”

    在他的眼裏,當然不是好事情。

    李家隻有八口人,但是積攢了一百多畝土地,算不上大地主,但是也是富農之家。

    歸根到底真就是他們家在京城的父親幫襯,要不然怎麽能在高碑店這樣的地界置辦一百多畝地。

    如果轉換成按照田畝繳稅,他們肯定是吃虧的那些。

    “李老哥,這事是朝廷的命令啊,咱們也不喜歡,那也是沒辦法,朝廷的命令咱們總不能不聽吧。”

    洪承疇著他們的套話。

    “朝廷的命令多了,是誰都要聽麽?那麽多王公大臣,誰還不搞特殊。咱們家就這點田地,你們啊,也別打主意了。”

    李四的很委屈,好像洪承疇要將他們怎麽樣一般。

    “話不能如此,以前或許有,咱們當今陛下,可是對此事嚴厲的很,要是真的對著幹,要保不齊就要吃官司了。”洪承疇依舊嚐試這服他。

    “怎麽,姥姥,給他們臉了,我看看誰敢動我!”李四越越是激動,好像就好爆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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