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哲休息還沒有幾日,王安便將奏章拿了過來。

    對於王安,老方該有的態度還是有的,“怎得,王公公這是……”

    “閣老,您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吧,現在大明,怎麽能離開您,也就是那些人亂叫喚,壞了您的心境。喏,這些都是皇爺讓拿給您的,他們吵著不像話,還是需要您來居中調和。”

    王安將奏章放在桌子上,不忘給老方吹捧一番。

    “行了,你個王安,倒是把自己位置放的低,老倌兒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將來是一號人物啊。”

    “看您的,咱家就是皇爺的狗腿子,什麽人物不人物的,讓您笑。”王安自嘲的著。

    “寵而不驕,王公公真能做到這般,別人咱不敢,以後青史上,少不得你的英名。”老方笑嗬嗬的道。

    “閣老,您再,咱就該鑽個地縫進去了,皇爺正在煩惱,要不,您看看?”

    眼見方從哲就是不去翻折子,王安有點著急,他還等著複命呢,可不能跟老方在這打哈哈。

    “你啊,也是個辦實事的,來吧,陛下著急,你更著急。我來翻翻。”

    “可不是麽,咱家不就是皇爺不急我著急。何況現在皇爺原本就著急。”

    看王安著急的樣子,方從哲揉揉額頭,從窗前繞到書桌上,他隻是翻看了一眼,來不及細看,便到。

    “這幾個家夥,老夫早就與他們過,事情商量著來就是,非要著急個什麽勁。新式訓練要求是陛下親自要求不假,但是又不是現在要執行,相比之下,典禮才是最迫切之事。

    還有河工,趁著枯水期不辦,還要等到何時?人手不夠就分段整修,為何非要一段段整修?”

    方從哲主事多年,當然知道,什麽是重要而緊急的事情,什麽是重要而不緊急。

    “兵部的事情,可以等到開春以後在展開,現在甚至可以幫著工部去整修河工。至於工部準備典禮人手不夠,向吏部借人也就是了,不行還可以向西山那裏,工坊裏邊有各種各樣的工匠,滿足他們的需求。

    至於吏部,還真有些難度,他們確實需要補強人手,但是又不是所有都一股腦上來,讓吏部整理人選,先將典禮需求相關的人提上來,再將河工相關的人安排。隨後可以分批次到任,一次進來如此多人,吏部也不怕鬧出亂子,真有他們的。”

    方從哲將幾件主要的事情進行安排以後,再對其他不是特備重要又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進行了安排。

    唯獨剩下最後一個,他不知道該怎麽。

    “閣老,這最後一個您看……”王安見他不話,隻好自己硬著頭皮問。

    “內閣隻有一人,不合祖製,我早就向陛下提議,至少要提拔兩人上來。但是,人選卻不應該有老夫做主啊。”

    最後一封奏折,正是提議選拔兩人進入內閣。

    獨相的感覺很爽,但是方從哲並不像再一個人呆下去,以前萬曆不管事情,工作內容雖然大,但是能放緩。

    現在朱常洛要管的事情多,方書安篩選的範圍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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