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蘇茂珍會恒星是神明,也是他找不到合適的理論去解釋當時的現象。

    如果他知道什麽是核聚變、什麽是恒星發光的原理,自然也就不會向神明那裏靠攏。

    牛頓晚年就是無法解釋第一推動的來源,最後隻好向神學去靠攏,妄圖從神學當中找到最原始的推動力解釋。

    按照方書安的理解程度來,宋應星或者蘇茂珍他們,自然是還停留在較為淺薄的程度。

    但是對於大明的文人來,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高度!

    能將恒星和行星做簡單的區分,已經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如果現在有Naure這樣的雜誌,這一項發現就能夠刊載其上。

    “還有更為可怕的事情。”宋應星語調愈發的,好像出來會引發什麽軒然大波一樣。

    “直便是,何許藏著掖著?”方書安開解道。

    “他們發現,我們好像是圍著太陽在轉……”

    “什麽?”聽見他如此,方書安也是驚了!

    誰能想到,像蘇茂珍這樣的工匠,竟然會發現地心的謬誤!

    “你剛才他們?難道不是蘇茂珍看出來的?”

    方書安皺著眉頭問道。

    “除去蘇茂珍,還有畢懋康,曆山書院山長。”

    “畢懋康!”方書安也有些吃驚,這位大佬他是知道的,畢竟在原來的曆史上,畢懋康是大明燧發槍的發明人,怎麽現在,成了日心的聯名發現人呢?

    “您知道畢懋康?”宋應星有些疑問。

    “哦,畢竟是書院山長,我還是有所耳聞。”

    他也隻能這麽了,總不能是知道人家是燧發槍的發起人吧。

    “不過,你們是如何知道,人家也發現的?”方書安有些不明白。

    “購買咱們望遠鏡的人數有限,他們在遇到什麽問題以後,都會寫信交流。而畢懋康的信件裏,多次提到此類問題,恰好,蘇茂珍也一直在觀察,不曾想兩人同時發現……”

    宋應星講述著事情的緣由。

    “此事,是個重大發現,假如披露出來,影響巨大。如果,他二人不介意,我們可以徐徐圖之,沒有必要一次就讓所有人都明白。”

    方書安一邊思考,一邊想著該如何將此事溫和的表述出來。

    大明不會發生像是布魯諾一樣的慘案,但是誰知道別人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呢?

    如果眼下就公布,人們沒有緩衝的餘地,很難相信事情的真假。

    若是再被有心人一攪和,那就更加複雜了。

    所以,方書安的意思,是希望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讓人們先打破既有的印象,稍微產生些許疑問,然後漸漸的將事情的真相一點點放出來。

    那樣的話,群眾的接受度會好很多。

    但是麽,最終還是要尊重兩個發現人的意見,如果他們必須要發,那還是隻能遵循兩人的要求。

    隻不過,他相信,畢懋康肯定會做出更加合適的選擇,至於蘇茂珍,已經不是年輕人,或許也明白方書安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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