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邀請的也隻是些親朋,沒有其他外人,方書安到時,林月華正在幫著布置宴席。

    好歹大家合夥做生意,能和熊芷晴平輩相交之人,原本就沒有幾個,有一個就要頂上一個的用處。

    看見方書安,林月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方書安知道原因,臊眉耷眼的假裝去參觀宅院。

    前次正情濃時被人攪了局,方書安竟忘了去安慰,這會讓人怎麽想?

    換做是方書安,他同樣會生氣,現在麽,林大姐正在氣頭上,輕易不敢招惹。

    兩人的交流時間很短,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注意,但是麽,總有些人時刻盯著兩人。

    這不是,一切都被熊芷晴看進了眼裏。

    自從方書安進門,她可是一直在暗中觀察,見到兩人的動作,神情裏有些落寞和不甘。

    此前,還覺得方書安不過是個登徒子,但是越是了解,越發現此人不簡單,尤其是接觸不少大明頂層的青年人,她的眼裏早就裝不下別人。

    像是方書安年紀的人,或者是文采斐然,將來可能登堂入室,位列館閣。

    或者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將來不得能官運亨通。

    再者,年紀輕輕便很有經商分,不得能成為下一個張田餘之類。

    但是,從沒有人像方書安一樣,能夠將以上所有的有點兼顧到一人身上。

    試問,滿大明,還能發現第二個方書安麽?

    話回來,看看他們兩人,林月華雖有些經商頭腦,但終究缺乏官場智慧。

    雖然,官員家眷大部分時候都是花瓶,但在有些關鍵時候,還是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畢竟,官員的夫人們也是需要交際,她們能解決很多官場不可言明的東西。

    尤其是在不方便官員們本身出馬的場合,由夫人們代為傳達或者聯係,怎麽也多了一層緩衝,而且也不需要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來傳播消息。

    想了片刻,熊芷晴在心裏默默的搖搖頭,方書安此人,從未明確表露過心態,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考慮。

    至少現在,依然沒有做出合適的選擇。

    將幾人的複雜情況驅趕走,熊芷晴揮揮手,吩咐侍女準備好父親珍藏了十幾年的那壇女兒紅,熊廷弼過,要在女兒出嫁時才飲那壇酒。

    現在,雖然不是出嫁,但……

    也不知道是刻意為之,或者是有什麽其他方麵的考慮。

    不知怎的方書安被安排在熊家親戚一桌,知道他的身份後,酒盞就沒放下過。

    按理,方書安的酒量,等閑人不具有任何可比性。

    隻要不是喝快酒,方書安就屬於能一直喝不帶醉的那種。

    可是,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就是再厲害,也擋不住很多人來車輪戰。

    等方書安酒至半酣再抬頭時,發現場中已無多少人。

    林月華不知去向,李盡忠鑽到桌子下抱著一隻酒壇,再舉杯,桌子上已無人能對飲,對方書安來,大明的白酒並沒有什麽難度,度數低,口感不算好,並沒有後世的那般工藝。

    雖然他們也有蒸餾酒,但是除非是特別好酒之人,通常情況下,普通場合是不會準備蒸餾酒作為接待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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