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是有些擔心,看看孫傳庭身後,也隻有幾個老人,身邊就有一個年輕人,沒有多少有力的幫手,看樣子,希望渺茫啊。

    “大人,先保全自己為重,老身的冤情,可以慢慢來。”老婦人想了想,到。

    “娘,爹爹的冤屈,隻有大人能報,咱們不能等啊!”徐魚兒見好容易來了新知縣,母親卻有些退堂鼓,她便急了。

    “魚兒,不得無禮,大人有他的事情要做,咱們隻需將冤情訴,其他便有大人做主!”

    孫傳庭能聽的出來,老夫人的意思是害怕他鬥不過,先要保全自己。

    在老婦人眼裏,為一個死去的知縣在搭上自己,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

    孫傳庭見狀,上前一步聲道,“老夫人您放心,我身邊這位是當朝首輔方閣老的孫子,本事能通,他洪吉福,螻蟻爾!”

    “當……當真?老有眼,老爺啊,您的冤情能伸張了啊。”

    徐張氏在向老爺感激的同時,孫傳庭看著俱是縞素的另一件茅屋,皺了皺眉,因為,他聞到一絲異味。

    “敢問,老大人可是在……”一邊著,一邊指著那裏。

    老夫人含著淚點點頭。

    “我們能去查看……”孫傳庭問道。

    老夫人再次含淚點頭。

    得到同意,他招呼方書安,便去查看。

    這邊,徐魚兒靠近母親,“娘親,您別急,大人會有辦法的。”

    “魚兒,娘不是著急,是為你父親高興,他終於等到了人!”

    等到了人?

    徐魚兒想著這句話,看看兩個年輕人,他們究竟了什麽,讓娘親如此堅信!

    看著棺材裏的老者,方書安與孫傳庭麵麵相覷,由於氣濕熱,已出現巨人觀並伴隨濃烈的屍臭味,棺中的冰塊已經融化殆盡。

    這氣,如非大富大貴之家,是用不起冰塊的,要知道砌冰窖可是技術活,懂得此術的工匠向來都是千金難求。

    而且,冰塊都是冬日取用,夏日再慢慢使用。

    至於使用硝石製冰,當然也有人知道,但是那樣成本更加高昂,比起冬日存冰來,貴的更多。

    以方書安所見,老知縣一家穿著儉樸甚至寒酸,不像大富大貴人家,從哪裏弄來的冰塊?

    忍住疑問,方書安回頭拱手對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道,“劉爺爺還得您老給看看。”

    劉姓老者鼻子噴出兩道煙,收起煙杆,走進來,看眼方書安,歎了口氣。

    方書安自然知道何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家裏這幫老東西現在對方書安很不滿,作為已經內定的方家繼承人,本事如此稀鬆,讓他們這些老家夥麵上實在無光。

    雖然他方書安在一些學問上高深莫測,但是在方家賴以生存的技術上,倒是差了一大截。

    作為錦衣衛世家,雖然有方從哲老爺子這麽一個文人,但是你方書安時候也是習武並且學習家學的吧。

    探查死者傷病原因的事情都沒有學會,以後怎麽自己是方家人?

    老者先仔細看著外貌,從殘存的蛛絲馬跡尋找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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