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安的技工學院還沒有正式開始,他發現一個要命的事情,因為他參加的不是秋闈,是特麽春闈!

    秋闈是鄉試,會試是春闈!

    一直盤算著去參加鄉試的事情,竟然將鄉試的時間當做是會試的時間……

    再看孫傳庭和盧象升,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們隻有不足三月時間準備,難道不著急?”

    “這有何急,我們無事之時,多在屋中溫書。反倒是是你,見你總是滿懷信心,還以為是手到擒來。”

    神特麽手到擒來,方書安覺得自己這次必然要糊了。

    科舉的考試內容實在是令人摸不到頭腦,或許方書安不懼任何考試,偏偏就是科舉讓人難受的要死。

    那麽多內容,誰知道出題官會給一道什麽樣的題目,他現在覺得,這次直接進春闈不是什麽好事情……

    拿著監生名頭,還是需要去國子監走一趟。

    沈南雲早就知道方書安要來,正準備要給他下馬威。

    手段早就想好,國子監什麽要求,丁是丁卯是卯,各項規定死死的,基本就是後世的半軍事化管理。

    想要拍扁搓圓,還不是手到擒來。

    此刻,沈南雲正在和幾個同為國子監博士的同僚吹牛,“他方書安怎麽了,來到我國子監也不過是監生。是虎給我窩著,是蟒給我盤著,想在此地撒野,門都沒有!”

    “沈兄,那方公子畢竟是閣老家的人,閣老他老人家麵子……”同僚甲還沒完,看沈南雲的臉色,便不再了。

    雖然是同僚,單是沈南雲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清楚,若是因這件事被其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閣老又如何,他的手還能伸到我國子監,國子監的事情當然由國子監處理。”

    沈南雲義正言辭地道,似乎此刻方從哲站在他麵前,依然會這般一樣。

    “沈兄,方閣老除去是首輔之外,還一層身份可是前任國子監祭酒啊,現在還有不少人是他的門生……”

    同僚乙的一句話也很紮心。

    方從哲不但是首輔,還曾經是國子監祭酒,可以他很多門生故吏仍舊把持著要害部門。

    “那又怎樣,若是監生違背書院規矩,難到先生們也要護著那廝?要知道,國子監多年來能夠獨立於朝堂之外,便是因為不受朝廷掣肘。監生壞了規矩,自然要按照國子監規矩來處理!”

    都裝到這個時候,沈南雲不能慫,此刻必須嘴硬下去,若是服軟,那就讓人笑話了。

    “沈兄得是,我輩讀書人就應該如此,凡事當循規蹈矩,對那些不尊重秩序之監生,嚴懲不貸!”

    沈南雲總算有個支持者,現在他看人家的眼神都是發光的。

    看見沒有,這才是讀書人應該有的品格!

    渾然忘記,此前人家讀書讀傻的人也是他……

    “沈兄,我隻想問一句,難到你認為方書安一定會犯錯?若是不犯錯呢?是不是也要找機會……”

    沈南雲剛想點頭同意,突然聽的聲音有些奇怪,他一轉頭,原來不知何事,一個向來與他不睦的博士站在身邊。

    “胡些什麽!我豈是那種卑劣人!”沈南雲嘴上如此著,心裏卻在後怕。

    好在方才沒有誌得意滿的出來,不然就是被人攥住的辮子。

    計劃總是完美無缺,但是,計劃常常趕不上變化!

    因為,沈南雲根本就沒等到方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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