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來,參將猛然抬起頭來。

    “方公子,您的意思是?”

    他好像抓住一根救命草繩,趕緊攀援。

    “先起來吧,我沒有什麽身份,這般讓人看見,以後可就不好了。”

    方書安著,便要去扶參將。

    對方知道自己真有機會,怎會讓方書安動手,噌一下便竄起來,可與他年紀半分不像。

    “火器若是隻靠一張圖紙、幾個樣品便能模仿,早就傳遍下。當中有些東西,需要深入淺出的論證,以及反複試驗才能得知。尤其是咱們新弄出來那個手持連環銃,他們掌握不到其中要點的話,沒有任何用處。”

    “那是,不需大費周章了?”參將心地問著。

    “不,相反,還要大索全城,將那東西描繪的越發珍貴越好,還要高額懸賞,如此,才會讓人重視!”

    參將更蒙了,不是實際上沒那麽重要麽?怎得還要鬧得滿城風雨?

    不過,這些事他也不敢,也不敢問,這裏本來就不是他能隨意進來的地方。

    簡單看清受損情況後,便欲退出。

    “將軍且慢。”

    孫傳庭突然開口。

    孫公子也是熊大人身邊紅人,和方公子關係緊密,這層關係參將自然清楚。

    “孫公子請講。”

    “這幾日,可是有比較多生人進來?”孫傳庭問道。

    “那是絕不會有之事,整個穀裏,大部分都是常年住在此地。隻有些鐵匠皮匠,夜裏會趕回家中。他們不是家有嬌妻,便是有父母要奉養,否則不會允許其長期進出。”

    “那最近可有異常?”

    “近日倒是沒有……”參將細細想著,不過突然,他嘿嘿一笑。

    弄得孫傳庭和盧象升以為他傻了。

    “怎得?”

    “異常倒是沒有,隻是想起一件稀罕事。不過那也不是近日,大軍出征時便有了。”

    “哦?”方書安感覺關鍵點就在此處。

    “皮匠裏有個子,生的細皮嫩肉,一雙手絲毫不像其他老匠人那麽粗糙。也正因如此,做的活計十分細膩,與其他男匠人風格迥異。

    更有人他是相公,還時不時有人調笑與他。初始,子還憤懣不已。誰知有一日,突然像是換個人一樣。再有人與他調笑,不但不躲避,還敢還嘴回去。

    有人是因為被男人強了,也有是找了個婆娘,比他還要剽悍。都在家中,他是女人,女人反倒是男人。常常見他早上臉上帶著傷痕而來。後來索性帶著麵紗,來遮擋大花臉。”

    “嗬嗬,男人帶個麵紗,像什麽樣子,等會兒,麵紗?”

    參將原本將他當成個趣事來,現在在意識到,這特麽不就是異常所在麽?

    “難道他就是???”

    參將猛然便要衝出去。

    “恐怕現在已經找不到,不過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方書安完,參將已經衝了出去。

    此人行為確實異常,一係列過程不但很好的隱藏了變化過程,而且順其自然的將麵罩帶在臉上。

    如此一來,即便是他進出大門,時間久了也能憑借著臉上畫出來的痕跡避過檢查。

    工坊裏做活,勞動保護一直做得很好。幹活時候都會帶著口罩,如此一來,即便是換個人,也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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