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所有人麵對他都心翼翼,生怕觸動他的神經,惹來殺身之禍。

    侍衛顫抖著將手遞了出去,建奴一看,隻見裏邊一半是鬆子,一半是硬的像石頭一樣的幹餅。

    “你們就給將士們吃這個?”

    奴兒哈赤憤怒的喊著。

    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是拿將士們不當人啊!

    大金才建立多久,尤其現在特殊時間,正是同甘共苦之時。

    怎麽能讓軍卒們吃這些東西,若是士兵們寒了心,還要個屁的東山再起,不定明晚上就被刀子架在脖子上,轉首級便放在熊廷弼的案頭。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虧待戰士。

    “你們……好的很啊!這是要讓孩兒們造你們的反啊!這不是將他們向明軍那裏推,逼著他們投降麽?”

    奴兒哈赤痛心疾首,想不到那些所謂的貴族,已經開始這般脫離群眾,哪怕是在將死之局,已然如此。

    “大汗!”阿敏單膝跪地,“這正是另外一件我要和您的事情,我們……我們的糧食不多了,怕是,怕是撐不了多久……我們和將士們吃的一樣,都是……”

    “大汗,額真們吃的跟咱們一樣,真的!”侍衛們也跪下了。

    事實如此,沒有人搞什麽區別對待,除了他奴兒哈赤吃的不同,其他人都在勒緊褲腰帶的過日子。

    即便是局麵緊張到如此之時,他們也知道,手裏有兵權,才能東山再起,自掘墳墓的時候,萬萬不能幹!

    著,後邊的聲音越來越。

    阿敦見狀,也是跪在地上。

    他們突圍而出,糧食帶的本就不多,後來又丟失一部分,所以更加難以堅持。

    原來,是誤會了將領們?

    還好,還好,他們還是沒有忘記初心,若是如此,事情還有轉圜的機會。

    “如此,倒是誤會你們了。”奴兒哈赤著,頹然的扶著樹坐在樹根上,他尋思片刻,想到了什麽,問道:

    “範仁寬送的東西呢?他不是,一定能給我們補給?”

    “他們自身難保,熊閻王盯著,根本就不敢出城,稍微有點動靜,隻怕就直接抄家滅族了。”

    範仁寬和建州部的關係,熊廷弼怎能不知道,早就布置了不知道多少明哨暗探,就等著人贓俱獲。

    現在莫是運糧出來,就是他們運一隻耗子出來,都要將耗子是公是母,上下祖宗十八代弄個清楚,是不是建州部繁育的耗子。

    建奴想想,便清楚了其中門道,倒也不再往範仁寬頭上繼續追究,到底不是夥伴蠢,隻怪敵軍太狡猾。

    “黃台吉到了何處?”奴兒哈赤又想到一個關鍵點。

    “已經突破馬林,向北而去。”

    聽完,他久久不言語,過了一會兒,似乎是下定決心般,長出一口氣。

    同時斜睨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李永芳,任由阿敦給他處理手上的傷口。

    “李永芳!”

    “奴才在!”

    “替我重新寫一封降書給朝廷,就我自削汗位,重新效忠朝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