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龍燁就不一樣,身邊有給他賣命的人很多。

    屬下對他忠心耿耿,他們所拿下的洲城裏的城主,絕不被迫背叛,一個個自盡而亡,連俘虜都不願意做,那決絕的手段,震撼他們的心靈。

    可是他們呢?

    他親手建立的傭兵團,竟然放棄了他。

    “哈哈……”宇文擎宇仰狂笑。

    如果在死在景炎的手中,他的自尊何在?

    一世英名的他,怎麽可以在死的時候,還如此窩囊呢?

    男兒在世,當頂立地,忠肝義膽,縱然被人取笑,我亦問,問地,問心無愧。

    雖然,他這一生,不是坦蕩蕩,不是光明磊落,但大丈夫生居地間,焉能屈辱而死。

    他看著景炎,坦然地笑著道:“用不著你動手,本君自己動手。”

    景炎目光深邃的看著他,語氣低沉:“大丈夫,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你既然想自裁,我也不攔著你。”

    “哈哈……”宇文擎宇感激不盡。

    他仰頭,看了一眼嫵媚的晨光,朝氣蓬勃,讓大地猶如新生。

    他低頭,在看那些觸目驚心的屍體,截然不同的場麵,他心底,有了一絲動容。

    他本應該願臨陣鬥死,如今去做了入牆而望活乎的舉動。

    他為君,本應當努力建功立業,利國利民,而他,終究是負了尊重他的百姓。

    宇文擎宇微微閉眼,知道今日就是想逃,也逃不走。

    他催動靈力,瞬間毀了自己的靈基。

    活著難,死亦簡單。

    他死的體麵些,也可以安心的去見列祖列宗。

    “宇文擎宇……”軒轅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宇文擎宇微微一笑,笑得很坦然,他嘴角鮮血如泉湧,卻還是斷斷續續地:“這樣的結果……對……對本君來,是……是最好的結局。”

    完,他身子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他目光看著海城的方向,腦海裏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夜晚,一襲素白衣裙,清冷出塵脫俗的倩影。

    直到最後閉上眼睛,他的腦海裏,依然是那樣的場景。

    “不,不是這樣的?

    宇文擎宇,你這個懦夫,還沒有到最後,你怎麽可以這樣死去。”

    軒轅煜聲音有些顫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景炎看了一眼宇文擎宇,依然是麵無表情,他目光輕移,落在一臉不可置信的軒轅煜身上,他淡漠地:“現在,輪到你了。”

    軒轅煜目呲欲裂,他怒喝道:“本君跟你這個混蛋拚了。”

    他縱身一躍,木質的假肢,陡然伸出,一根根帶著劇毒的暗器,瞬間朝著景炎疾馳而去。

    景炎迎風而立,墨發舞動,麵容溫潤絕倫,白色的袖袂衣帶被風帶起,衣袂飄飄,身姿秀雅如仙。

    他溫潤的眼裏,映射著疾馳而來的毒針,依然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

    在毒針到達他麵前一寸的地方,毒針赫然化成粉齏。

    軒轅煜見狀,大驚失色,他的手上無力,把所有的靈力都凝聚在他的腳上,一腳朝著景炎踢過去。

    景炎屹然不動的站在原地,在軒轅煜的腳,快要踢在他臉上的時候,他微微側身,伸出手,拉著軒轅煜的腳,借勢一拉,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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