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讀書最為高,大哉不過聖人道。峻極於天儀三百,三千門徒大盛略。留四書先進禮樂,記善言萬事始教。藏於密其休無窮,如用之從先之道。

    話說劉同成見金姐、鳳英騎驢頭行,城內等候;自己同王小二隨後緊行,來至城內雇腳的店內,給了驢腳錢,問店中夥計:“兩個女子向何處去了?“店夥說:“下了驢,向街裏走去了。“劉二爺往街裏行走,不住的東瞅西望,不見金姐、鳳英,心中著急。隻見有一位老者迎麵而來。二爺迎上前去,躬身施禮,口呼:“老仁兄,小弟借問一聲:適才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可曾看見否?“老者回答:“不錯,有兩個姑娘在十字街上攔夜閣老轎前告狀。後來我可不知怎麽樣了。“劉二爺聞言,大吃一驚,心中說:“不好了!倘有舛錯,我怎對得起長兄?“一舉手說:“多承老仁兄指教。“邁步奔十字街東尋西找,不見金姐、鳳英。正然急躁,從南來了一人,年約二十餘歲。此人外號名胎裏壞。這劉二爺不知,上前施禮口呼:“仁兄見有十五六歲的兩個女子,適才在這十字街向夜閣老轎前告狀,可知道她倆往哪廂去了?“胎裏壞聞言,信口說道:“我知道,夜閣老將兩個女子領進他府,給他少公子拜堂成親去了。“劉同成聞言,隻氣得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飛空,大罵:“夜裏紅竟敢霸占民女,我與你誓不兩立!“邁開大步,撲奔夜閣老府而來。

    霎時來至夜裏紅的府門前,用手一指,潑口大罵:“夜裏紅,你依仗你女是西宮下院,你竟敢搶霸民女!你出來,對你家劉二爺講講理。不然,我罵你八輩祖宗。“且言守門的門軍見來了一人,堵著府門破口大罵;不由得火往上衝。四個門軍趕過來,動手拿人。劉同成手急眼快,打倒兩個門軍,這兩個門軍一聲喊嚷:“眾位夥計們,快出來幫著拿這愣頭青。“隻見府內出來七八個人,手執棍棒,撲奔前來。劉同成並無懼色,與眾門軍打在一處。工夫一大,劉同成後力不加,眾寡不敵,露了一空,被棍打倒。眾門軍用繩把劉同成綁縛起來,推推擁擁拉進閣老府,綁在東馬棚。專候夜閣老回府,審明再罰落。按下不表。

    且言良鄉縣知縣郭得平見劉相爺前站報馬送信,令他迎接相爺去。即刻更衣,騎馬出城。迎接了一日,也未見相爺的影響。堪堪日落,這才回衙。吩咐吳學忠、祁半成明日清晨出城,探聽大人的消息。

    且說劉相爺自從派二弟劉同成送義女上京,自己出了良鄉縣城,順著大路直奔公館店而去。這且不提。

    且言這良鄉縣離城十裏地名黃土岡,居住民人羅會通,娶妻張氏,頗有姿色,被李糸唐、李紅看見,令惡奴等把張氏搶去。羅會通找上李家寨,被眾惡奴打出,在良鄉縣也未告準,奔至北京,闖禦狀告在閣老夜裏紅手內,挨了四十杖板,打得皮開肉綻,血水淋漓。堂諭不準再告,若再告必追取性命,勒逼著具結完案。加氣傷寒,一病一月方好離床,強打精神回家。且言良鄉縣兩個班頭吳學忠、祁半成奉知縣之命探聽劉相爺的消息,探明大人公館現在離城十裏之遙。二個班頭急急向回裏走,去稟知縣。路過劉家墳塋,見一死屍橫躺在地,渾身是血。身上紮著一把鋼刀,那刀嘟嘟亂動,四外並無別人。見墳前有一人往南走,兩個班頭急忙趕上前去。這羅會通奔家心勝,忽然鼻中冒出血來,遂跟熱汗直流,抹涸一身血,病已大好。正遇二班頭趕到,見他渾身是血,吳學忠從懷中掏出索線一抖,“嘩啦“一聲,把羅會通鎖了,不容分說,拉著就走。羅會通問道:“因何將我索拿?“祁半成說:“朋友,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不明白?漢子做的漢子當。你謀害人命,還同我們裝糊塗。走罷!跟我們見大老爺去,上那堂上再分辯。“拉拉扯扯正往前走,迎麵來了兩匹馬。馬上騎著二人,皆是公差打扮。原來此二人正是劉相爺二位差官王良、王義。見相爺晝夜未回,公館放心不下,諸日暗探消息。今日探聽相爺回了公館,這才撥馬奔公館店。在荒郊,見兩個公差用索線牽著一人拉拉扯扯,仿佛是奔縣城的式樣。王良、王義一抖絲韁,來至二公差麵前,問道:“不知此人身犯何罪?因何鎖他進城?“吳學忠、祁半成二公差見問,抬頭觀看,見馬上是二位差官打扮。祁半成說:“我二人奉本縣大老爺之命,前去探問大人何時進境,路過此處,見他傾害人命,我弟兄二人把他鎖了,赴縣成案。死屍現在那邊墳塋之內。“言罷,二人拉著羅會通竟撲縣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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