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名公有所不知,真是何官無私?何水無魚?你說大人正問到他的心病上了,緊自害怕,又有喊冤的來了,你叫他怕呀不怕呢?

    且說劉大人正問這知縣此案內中緣故,忽聽儀門外喊叫,說:“救人哪!”大人聞聽,吩咐:“帶進來!”“哦!”左右答應,跑將出去,迎著那個人說:“別嚷!別嚷!大人叫呢!”那人聞聽,跟著青衣,走進角門,帶至公堂。那人跪在下麵,座上劉大人閃目觀看。

    忠良座上留神看,打量伸冤告狀人:年紀倒有花甲外,滿臉之上長皺紋。頭上光著無戴帽,剪子股兒打的勻。身穿一件白布衫,布鞋布襪足下登。須鬢白了咳咳嗽,昏花二目淚含津。跪在公堂說“冤枉!青天爺爺快救人!小的主人李武舉,偷盜招出果是真。縣主不管鰱共鯉,嚴刑苦拷主人身,難受刑罰屈招認,立刻掐入監禁中。誰知老天把大禍降,半夜偷盜走進門,殺了男女人四口,州尊不肯放主人。凶犯而今拿不到,縣主不管這事情。我小的家主身被難,老奴不忍在我的心。想當初,馬義告狀滾釘板,富奴拜取九蓮燈。上古之仆能報主,小的豈無這樣情?本意要把京都上,或是那,督撫衙門把狀論。幸虧今日大人到,撥雲見日一般同。叩求大人來提審,覆盆之下有冤情!”說罷響頭來碰地,叩懇青天老大人。劉大人聞聽將頭點,眼望家丁把話雲。

    劉大人察顏觀色,看家丁老誠,並不是詭詐,忠良說:“你叫什麽名字?”家丁說:“小的名叫李忠呀,爺爺。”大人說:“李忠。”“有,小人在。”忠良說:“你老主做過湖北武昌衛守備,歸家也亡故;你少主現是武舉,家道殷實,被賊人攀出是窩主,坐地分贓。你知道素日與賊人有仇無有?”老家丁說:“素不相識,焉有仇恨?”大人說:“這就怪了!既然殺了人,可曾偷了什麽東西無有?”李忠說:“小的現有失單在此,望大人過目。”說罷,上前遞上。知縣接過,放在公案之上。劉大人拿起觀看,上寫著:計開:七月十八日半夜,殺人男女四口;失去臥房座鍾一架,玉瓶一個,金頭麵二副,銀六封,金條二根。所報是實。

    劉大人眼望李忠,說:“當時報過無有?”李忠說:“報過,報過。”大人點頭,說:“也罷。既如此懇求,本堂提審,拿賊就是了。”李忠叩謝自去,聽候著傳喚,不必去遠。劉大人眼望知縣,說:“貴縣,明日伺候本部堂提審此案。”“是。”知縣答應。

    列公,此時知縣魂都冒了,嚇得他說是:“不好,不好!”不言知縣害怕,且說大人站起身來,至滴水上馬,長隨跟定,知縣送至大門,賢臣擺手,知縣退回進衙。劉大人一直徑奔三聖廟而來。到廟,大勇、王明、朱文三人迎接進廟。大人客舍坐下,祿兒嗽茶用畢,用飯完畢。忠良爺眼望大勇、王明、朱文三人講話。

    劉大人眼望三人講:“叫聲好漢你們細聽:你老爺今日去把衙進,觀瞧一概案件情。內有一案情可想,舉人做窩主事一宗。武舉本是守備後,家道殷實甚是豐,良田千頃家萬貫,手下奴仆好幾名。這樣之家窩響馬,內中一定有冤情。你老爺正將知縣問,武舉家丁把狀來呈。告的是,主人誤掐在監內,被知縣,屈打成招定口供。又有前者十八日,半夜遇賊進家中,殺了男女人四口,偷盜東西好幾宗。次日就把報單遞,縣主不放他主人公。至今凶犯無拿住,海捕捉拿無影蹤。此事若依本部想,必須要,先將知縣、武舉問明。然後差人拿凶犯,似此之事來必成。”大勇聞聽說“正是,恩官言詞果然明。必須如此這樣辦,方能完全這事情。”大人聞言將手擺,好漢退步往外行。不言三聖廟中事,再把知縣表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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