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氏心生一計,說:“二位上差,略容片刻,待奴去將街門關上,省的叫街坊進來撞見成何體麵?“倆衙役信以為實。那王氏說罷,翻身出門,來到後院之中站住,自己思想說:“兒夫誤遭冤枉,奴今失身於人,兒夫回家,有何麵目相見?倒不如一死為高。“原來這後院之中,有一眼苦井,王氏說罷,就跳在苦井之內,一命嗚呼。

    且說趙氏帶領榮姐去關後門,也是要尋拙誌。怎奈趙氏身懷六甲,早晚就要臨盆。來到後院之中,並不思想,一頭紮在苦井內。榮姐一見,心中害怕,上前一拉,不料把她也帶下井去。可憐娘兒三個,被衙役逼死!

    且說兩個衙役,在房中等了半天,總不見他們回來,不由心中起疑,說:“莫非他們叫人去了?“說罷,兩個衙役站起身來,邁步出門,到了前邊找了一遍,沒有;又到後院之中,也不見人影兒。周必猛一抬頭,瞧見北邊柳樹底下,有一眼井。說:“莫非跳了井咧?“說罷,二人來到井邊站住,定睛留神一看,瞧見井裏那水不住的冒泡,就知道是那丸子藥:這個人要跳了井裏,屍首當時不能漂上來,非得腹內將水灌滿足了,才能漂於水麵。且說兩個衙役,一見這個光景,不由心中害怕。周必眼望孫能,說:“孫大哥,不用說,是那話定了。“說話之間,又望井中一看,漂上一個來,卻是王氏屍首。皆因他是先跳下去的,腹中將水吃足,所以先漂上來了。二人觀瞧,嚇了個魂飛膽裂,驚疑不止。周必說:“孫大哥,此事如何是好?“孫能說:“周兄弟,你也不必害怕,咱們倆快回衙門,見了咱們的老官,就說窩主李賓的妻子,聞聽賊情事犯,嚇得他全都跳井而死,家內無人,並不知贓物在何處收存。要起贓物,除非把李賓提出監來,叫他帶領來起贓,別的閑事,咱們一概不知。“周必聞聽,說:“此話有理!“他倆說罷不怠慢,出了李家後門快如風。一直徑把關廂奔,登時間,進了滄州城南門。越巷穿街急似箭,州官的衙門眼下橫。二人隨即打稟帖,趙州尊,傳進周、孫兩個人。兩個衙役前後說一遍,嚇壞署印的趙州尊。皆因他,圖財受賄把良心喪,屈打成招那李賓。到而今,聞聽他全家都跳井,人命關天不同尋;李賓雖把窩主認,缺少贓物我怎行文?我趙某,明明知道是冤枉,少不得,昧著心腸想金銀。李賓雖然認窩主,也不至要命見閻君。倒不如施恩將他放,必然感念我州尊。知州想罷不怠慢,吩咐那,周必、孫能兩個人:“你們倆快到南牢去,速提那,李容、李賓進衙門。本州在,二堂立等他們倆,追問他贓物何處存。“周必、孫能忙答應,二人邁步就翻身。去不多時來得快,帶進了,遭屈被害的兩個人。二堂下麵全膝跪,趙文達,往下開言把話雲:“贓物到底放何處?你做窩主可是真?其中就裏對著我講,我憑空,斷不肯屈打良民。“為什麽州官說這話?皆因那,李賓妻子見閻君。哥兒倆聞聽州官話,腹內思量把話雲:“莫非是,瞧出我倆是冤枉?有意開放我二人?“李賓想罷不怠慢,向上磕頭把話雲。李賓向上叩頭,說:“太爺在上:小的在於家屯住家,也並非一年半載。世居四輩,小的也讀過幾日書,雖不甚明白,連個大理也不懂嗎?豈肯與賊人做窩主?於良壞素日本與小的不對,他犯了官司,那奴才把小的拉上,望太爺秦鏡高懸。“他們說罷,向上磕頭。趙文達聞聽,說:“李賓。““有,小的伺候太爺。“州官說:“我瞧你也不像那等之人。於良壞與你借貸不周,懷恨在心。他的事犯,當堂將你拉上,也是有之的。我本州斷不肯屈枉良民!“說:“既是你不與賊盜相通,你們倆無幹,回家安分度日。““是。“哥兒倆聞聽,千恩萬謝,出衙回家,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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