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陸道若狹郡。這裏已經是與山陰·道的分界領,在往南邊去就是倭國京都平安京。

    一路上磨磨蹭蹭,原本八到十就可以走完的路,在深田穀的帶領下,他硬是走了十一。當夜晚到來的時候,在臨時軍帳內,他是一臉的愁容。所帶的軍糧隻能吃四了,一旦這個消息外露出去,怕是五萬大軍的軍心馬上就會亂,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敢想像。

    這一刻的深田穀感覺到自己就是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般,有家不能回,成為了無根之木。

    夜已經深了,帳外隻有巡邏兵時爾路過的腳步聲傳來,深田穀還站在地圖前一臉的愁眉不展。這一次要對付的可是五星軍,上一次失敗的陰影還沒有完全的消散,想到火炮的威勢,想到騎兵的勇猛,他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

    盡管足利義政和他了,五星軍已經向南海道出擊,留在平安京的軍隊應該不多。但深田穀並不這樣去想,大明武南王就在平安京,他的身邊又豈會不留下一些精銳。別的不,僅是留下一些火器就足以阻止住他們前進的腳步。

    五萬大軍不假,但那是什麽成色,他比別人更加的清楚。若是打順風仗或許還會有些建術,可一旦遇到強敵,這些人或許跑的連一半都剩不下了。

    這樣強大的對手,竟然派自己去打,還隻給五萬弱兵,讓深田穀有一種想要罵娘的想法,他懷疑這根本就是足利義政的借刀殺人之計,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丟了平安京,又丟了大量的金銀和糧草。可這一切又怪得了誰呢?他相信,當初就算是大將軍在平安京中,怕也會選擇避其鋒芒的。

    想到這裏,深田穀不由就哀歎了一聲,那是一種無奈下發出的聲音。“何事讓深田君在夜半時分如此的憂愁呢?”

    大帳中,突然傳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的那麽是不合時宜,也顯得那麽的清晰可聞。隻是一瞬間,深田穀感覺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出於本能,他忍不住喝斥了一聲,“是誰?是人是鬼?”

    看著深田穀如此大的反應,大帳一角走出一人,帶著笑意道:“深田君不必緊張,是老朋友來看你了。”

    借著大帳內並不是很亮的燭光,深田穀終於看清楚了來人,這便話由口出的道:“原來是鬆本君呀。咦?你不是,不是”

    眼看深田穀終於反應了過來,鬆本風間嗬嗬的笑著來到其身前不足兩米之處道:“是的,我現在已經投誠了五星軍,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我們還有同樣的經曆,都成為了足利義政的棄子不是嗎?”

    鬆本風間的切入點很好,找了兩人相同的一個經曆。想當初他也是大將軍最為看重的人之一,可是當任務沒有完成好的時候,便迎來了血腥的屠殺,若非是五星軍出手相救,怕是他早已經是一個死人。

    深田穀也是一樣,做為曾經的一員大名,他也並非是籍籍無名之輩,因為手握著一部分的兵權,也曾是大將軍拉攏的人員之一。可是隨著後花園皇死去,大將軍的實力一再膨脹起來,他這點實力終於不在放到人家的眼中。尤其是在丟了平安京之後,他就沒有過過一舒心的日子,無不是在擔驚受怕,不知道何時大將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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