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機的人喜歡思考,不像是直性子的人死了就死了,不去顧慮那麽多。在加上根本沒有翻盤的可能了,投降才是最正確的出路,以洪金的腦力怎麽看不出這一點,所以這一跪也就沒有那麽突然了。

    懦夫一向在戰場上不怎麽受歡迎,更不要這一次六少爺可是下達了盡可殺光交趾軍的命令,所以洪金就算是跪下了,幾名衝進了帳中的冷鋒戰士也沒有想要饒過他的意思,其中就有一位端著刺刀就想來那麽一下。

    冷鋒這一動,可著實是把洪金嚇的不輕,他是雙腿跪地但也不妨礙身體迅速的向後退去,但就算是如此,那在煤燈之下的明晃晃刺刀也是距離他越來越近。

    “住手。”好在刺刀就要臨身的那一刻,武勝突然開口話了。

    武勝這一喊,那名端著刺刀正在進行突進動作的冷鋒便停在那裏不動,這便是鐵的紀律下養成的良好習慣。

    這一喊之後的武勝大步向前走了幾步,在躍過了那冷鋒戰士之後,雙眼冷冷的盯向著洪金開口道:“希望你有用,如果不能表現出你足夠的用處,他就是你的下場。”

    指了指那已經被一刀刺死,身下還在不斷流著鮮血的阮永陽,武勝的聲音冷冷的傳了出來。

    從死亡的邊緣逃了出來,洪金早就被嚇破哩子,哪裏還敢有什麽別的心思,當下不住的點著頭,“請這位軍爺放心,請軍爺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好好配合。”

    “那好,我來問你,他是誰?你又是誰?還有現在交趾軍的情況如何?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武勝進一步的逼問著。太黑了,誰也不能保證交趾軍的人是不是全部在這裏,他們的高層是不是已經藏了起來。

    之所以不考慮逃走的原因,那是武勝的自信所在。在戰場的外圍,可是有偵察員們的存在,那些都是在冷鋒中百裏挑一的好手,想從那些人眼皮子底下逃走,那根本就是妄想。

    “軍爺,死的那個叫阮永陽,他是將軍阮更旺的侄子,我叫洪金,是阮更旺身邊的副將,這一次就是我負責帶兵五萬來與你們為敵的。現在漢俘軍那邊的情況不知道,但我們這後來的一萬交趾軍應該都死了,就算是有運氣好活下來的,怕也是受了重傷吧。”洪金為了能夠活下來,當真是有什麽就什麽,但對於不知道的也沒用肯定的口氣著,這就他的聰明之處。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了。

    “哦。”武勝聽了這些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原本以為交趾軍的高層可能會隱藏起來,這樣想要找到他們還是要費些工夫的,不成想,竟然全數在這裏了,那哪裏還有不高心道理呢。

    他也不想一想,從冷鋒發起攻擊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三個時辰的時間,連還都沒有亮呢,這麽一點的時間他們又逃去哪裏呢?

    “來人,把他帶走,另外派人好好搜索一下附近,在找幾個交趾軍的傷員問問他們此饒身份,都要弄清楚了。“盡管已經是相信了大半,但武勝還是要輔證的,別到時候被人給騙了,那就是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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