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已經提前聯係了他們?”金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色間顯示著極度的震驚之意。

    “是的。古人雲,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在土木堡外見識了瓦剌騎兵的厲害之後,本侯早就知道以我們大明的軍隊怕難以是他們的對手,這便未雨綢繆,先行雇傭軍發出了救援的信號。怎麽?金公公不會是在怪本侯的自作主張吧?”楊晨東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緊盯著金英,似乎要將他的內心想法看透一般。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不知為何,金英感覺到了一種壓力的存在。這樣的壓力,隻有在他初入宮不久,在伺候明成祖朱棣的時候才有過罷了。

    “沒有就好。其實也沒有什麽的,想必以金公公的能力已經知道想要雇傭這些手持先進火器的海外雇傭軍需要花費幾何了?朝廷能拿出這些銀子來自然最好,當是萬事大吉,京師無憂矣。但若是有些為難的話,錢就由本侯自己來付便是,但若是那樣,他們怕就不會參與對付瓦剌大軍的行動了,畢竟讓他們保護我和我的財產離開京師的費用並不是很多,本侯還是可以出的起。但若是讓隊們上陣打仗,那需要消耗的費用還真不是本侯可以付得起。”

    一向是自恃銀子多的不知道怎麽花的楊晨東,這一刻主動的哭起了窮來。這些話聽在金英的耳中,讓他的臉色不由是一變再變。

    這根本就是威脅。

    如果代宗拿不出足夠的銀子做為軍費開支的話,楊晨東就會帶著人離開京師了,或許就會直接投奔正在南京安家的英宗朱祁鎮。倘若是這樣的話,那將引起如何的連鎖反應,金英甚至都不敢去想。

    他不會忘記,正是因為神仙居和外的開業,這才穩定了人心,使得很多官員安心的留在了京師。那如果他現在一走,那些見風使舵的臣子們會不會因此而跟著一起離開呢?

    百姓要走,官員也要跟著走,京師就真的隻剩下一個軀殼了。怕是等到那個時候,不等瓦剌大軍來到,京師就先是不打自亂了。

    “事情本公知道了,隻是事關重大,本公還需要回稟皇上去定奪。”眼看著楊晨東劃出了道來,金英就清楚,主動權已經易手,除非不準備借助此人的實力幫忙,不然的話,就隻能滿足條件以求自保。

    完話的金英就站起了身,一幅要告辭的樣子。“金公公且慢,本侯的話還沒有完呢?軍需由皇上和朝廷來出,本侯就是做了一個中間人,是沒有絲毫好處了。所謂無力不起早,這裏還有一點本侯的個人條件。哦,都寫了這紙上了,還勞煩金公公帶回去給皇上看看,本侯在這裏等著你們的佳音。”

    眉開眼笑也罷,怡然自得也好,這一刻的楊晨東是滿麵春風的將一張寫滿了文字的白紙遞到了金英的麵前。

    這是公然的向朝廷,要皇上要好處。這哪裏又是一個安份的臣子所為呢?

    換成是平時,金英一定會先譏諷對方一番,隨後大批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就會將這裏包圍,爾後拿下定罪的。可是現在,有求於人之下,雖然心有憤怒,能做的隻是強行壓下不滿,甚至還要強擠出一絲的笑容道:“好,忠膽侯的意思,本公會如實的稟報給皇上知曉,且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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