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輪軸轉的飛快,眨眼,她已經畢業三年,進入這家公司也快三年。三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一個決意忘記恩仇,死心塌地於事業的女人來說,三年還真是彈指一揮間。

    在這一揮間的時期內,她看見自己剛進公司時的青澀模樣,穿著從同學那借過來的套裙,踩著從來就不曾熟悉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卻還要故作矜持、莊嚴典雅地走到麵試官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打動麵試官,並讓她在第一次麵試時,就收留了她,大概是因為她要求並不高,也或許是她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臉龐,讓年近半百的麵試官想到年少時的自己,不管怎樣,她就這樣忐忑而又順利地進了H公司。

    H公司並不大,至少三年前是這樣,那時,公司剛起步,像極了剛畢業時的她,懵懂,但又充滿幹勁。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司不斷壯大,連同成長的還有她,不想去回憶自己如何一步一步走過來,太多的辛酸,也有太多的收獲,對於沒有愛情的女人來說,事業是最好的療傷。

    她叫秦紫桑,一個略帶感傷,卻又充滿詩意的名字,還記得李白那首《春思》嗎:

    燕草如碧絲,

    秦桑低綠枝。

    當君懷歸日,

    是妾斷腸時。

    秦紫桑,去掉中間的“紫”,就是秦桑,也許,父母在給她起名字的時候,剛好翻到這首詩,於是,順手拈來,就有了這個名字。

    很多年前,她也擁有愛情;可是,很多年前,她也失去了愛情。往事有許多,不想憶起,也不想提及,關於那段往事,還有往事裏的人,遙遠的,消逝的,就讓他不再出現。

    她本來就擁有嬌俏的容顏,白皙的皮膚如白玉蘭的花瓣,吹彈可破,又讓人不忍心多呼一口氣,似乎呼吸重一點,都會在她那潔白無瑕的皮膚上,留下一點灰塵,不易覺察的灰塵。她的白,並不像當今大多數女人用化妝品堆砌出來的白,她的皮膚是一種自然的白色,如果可以比較的話,倒有點像白種人的白,很白,很白,但又不像白種人那樣白的晃眼,白的有違和感,那是一種讓人極其舒服的白,細膩而又略發光澤,摸上去一定如牛奶般順滑。

    或許,正因為這種白,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她是哪裏來的混血兒,雖然她有著亞洲人的麵孔,可是,她真的太像混血兒了。皮膚白是這種觀念產生的第一理由,當然,還有其他,頭發倒也順直,隻是略帶棕色,並不是特意染色所致,而是天生。除了棕色的頭發,還有棕色的眼睛,儼然就是混血兒的標誌,眼睛大大的,很明顯的雙眼皮,眼角微翹,一不小心,就要讓人淪陷,隻可惜,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很自然地把一切嬌俏都隱藏起來。不戴眼鏡的她,像極了動畫片中的美少女,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憂鬱的神色,當然,大多數時候,裏麵更多的是開心,毫無芥蒂的開心與肆無忌憚的笑,又很容易讓人想起金庸筆下那個頑皮的嬌俏丫頭——黃蓉。戴上眼鏡的她,又是另一番模樣,畫風一變,就變成了穿梭在城市高樓間的白領麗人,成熟理性,而又不失溫柔賢淑,

    嘴角微翹,或許,正因為這種微翹,讓遇見的人總有一種她在朝人微笑的錯覺,是的,她那微翹的唇,本來就是微笑的象征,不自覺地,看到別人,就會微笑,不僅僅出於禮貌,而是發自內心,不知不覺就這樣做了。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給人很平易近人的感覺,同事們喜歡跟她相處,朋友們在她麵前,也特別輕鬆。她本身就是一個愛笑的女孩,人家都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一定不會很差。”她也不知道這樣的結論是怎麽得出來的,但她還是相信,也許,自己的好運會在後麵,盡管曾經曆過一場失敗的愛情,她還是那麽開朗地生活,笑著,走過人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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