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冷酷的,時間是殘忍的,時間在你懂得了一切之前,早早的將大門關閉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些人在似懂非懂,似夢似真之時便下了賭注、做了選擇,也許他們並不是要把希望寄托給諾亞方舟,僅僅是卑微的想把命運攥在自己的手裏。

    亮亮回到北京,被爺爺押著去到同學家裏道歉,被強令禁止與鄭麗麗見麵,用他爺爺的話講,如果不從,以後就不要姓張。

    張宏宇也很快被調離了東湖,走之前,他想將馬曉雲也帶在身邊,但是被馬曉雲拒絕了。用馬曉雲的話講,自己永遠也當不了閃光燈下的夫人,自己隻想讓生活變的樸素,變的合乎情理,變的親切而又生動。

    強子帶著滿滿的漁獲出海了,雖然到達彼岸時所剩隻有一半,但是他很慶幸,呼吸自由了,話自由了,思想自由了。他站在多倫多奧爾維磕湖邊,抬頭仰望著碧藍的,充滿了對新世界的好奇和對未來的憧憬。

    大慶不再迷茫了,不是因為內心變的堅定,而是覺得自己的生命不應該屬於自己,而是應該屬於自己的四個女人和四個孩子。他再一次向上級提出了辭呈,希望組織考慮自己的傷病,能夠讓自己提前退二線。但在新的任務被賦予他時,他毅然選擇粒當。

    “你腦子不夠用是吧?誰的話都不聽了是吧?缺了你新陽就不發展了是吧?你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們?”王楠在臨登機前對大慶不滿道。

    大慶為了讓王楠幾人安心,勸慰道:“你放心,打黑除惡沒你想的那麽恐怖,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而已,你以為是美國啊,動不動就街頭槍戰。”

    眼看登機的時間不多了,花拉了拉王楠和高蕊,了句“你自己保重。”帶著孩子們走進燎機通道。

    李文慧見人們消失在視野裏了,這才繃起臉對大慶道:“前些還答應的好好的,提前退了二線就出國,現在可好,誰也不願意幹的差事你接了,幹嘛?這是要打衝鋒當敢死隊啊?”

    大慶嬉皮笑臉的道:“我不是為了在新陽陪著你麽?”

    李文慧道:“少貧嘴,你當我看不出來啊?你就是個官兒迷,就是放不下你那點兒破工作!”

    大慶繼續開玩笑道:“我們都走了,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要是你跟別人跑了,扔下我和凡不管不顧了怎麽辦?”

    李文慧笑道:“德性,臭美吧你,我一個四十多的老女人,我跟誰跑去?”

    大慶道:“現在淨流行老牛吃嫩草,計生委的一個快五十的女人二婚嫁了個不到三十的夥兒,正準備生二胎呢。”

    李文慧笑罵道:“去你的,也不想想我們都多大歲數了,還忽悠我們跟你生孩子呢?”

    大慶見李文慧不再為自己的決定較真兒了,一起邊邊笑出了機場。

    當大慶經過幾輪會議,將楊誌和黃自立為首的幾個拆遷公司、要賬公司、貨運站定性為黑惡勢力之後,公安內部躁動了。在某些明眼人看來,大慶這是在隔山打牛,借著打黑除惡的形勢,給某些同誌披上“保護傘”的外衣。

    打黑除惡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兩個月的時間,贏得了新陽老百姓的無數讚譽。被捕的人員裏,有的為了立功,賣命的相互揭發,無數的犯罪分子被繩之以法,同時,檢舉材料也讓一些證據不足的案件重新浮出了水麵。

    最讓人激動的便是方琦一案,有人直接指證李大奎的手下用乙醚綁架了郝子輝,作案人經不住嚴刑逼問,最終交代了李大奎和方琦的陰謀。

    正當大慶為這一證據而興奮不已時,看守所卻傳來消息:方琦和李大奎越獄了。

    大慶害怕了,他不擔心自己,但卻擔心方琦和李大奎找李文慧進行報複,他悔恨自己為什麽不聽老婆們的建議,拒絕打黑除惡的任務,死心塌地跟她們出國。他恨自己為什麽有一次因逞能而讓親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大慶找來了停職在家的馬曉霞,語重心長的道:“曉霞,你也知道,李大奎這次犯的是重罪,沒人能保得了他。他和方琦背的是五條人命,再加上涉槍的嫌疑,一經發現就可能被當場擊保你不能再幫他了,知道麽?你還年輕,這事關你一輩子的前途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