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奇麵色微動,看著陳逍布置下的三絕困天陣,一片凝重之色。

    “陣法師?嗬嗬,人族你所學倒是很駁雜,這樣的修士是達不到巔峰的,隻能是微末之流,入不得眼,爾等卑賤的人族,今日擅闖我沙族領地,就該乖乖領死,好讓爾等知曉我沙族絕非好欺負的,看招。”

    沙奇的一番話可謂是義正詞嚴,意氣風華,將往日裏諸多怨憤都通通一股腦宣泄了出來。

    傅正虹麵若寒霜,眸子裏滿是陰鬱和擔憂之心。

    她很清楚,沙妖一族對人族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人族斬盡殺絕,來報曾經的血海深仇。

    仙器宗,唉,真是害苦老身了,今日怕是無法善了,難道真的要殞命於此。

    若是這般的話,傅家在她死後,怕是會難以保全,命運難料。

    還有陳逍,他乃是紫雲城的副城主,與紫金侯和天星劍尊交情莫逆,也不知後續會如何,對她而言,好似被卷入了一場可怕的陰謀之中,無法自拔。

    念及此,傅正虹側頭看了一眼頂天立地,正與沙奇對峙著的陳逍,不由的,她心中生出莫大的勇氣,竟是有了一絲幻想。

    他能行嗎?

    聞言,陳逍冷笑連連,當年之事他是不知其中內情的,更不知道誰對誰錯。

    再者說了,大抵這神域也沒有好壞對錯之分,隻有強弱之別。

    好人沒好報,禍害遺千年的事情,他可是見得多了,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世上能夠笑到最後的隻有兩種人,一是更強的,二是更聰明的。

    顯然,從這一點來看,沙族既不是更強的,也不是更聰明的,所以才落到了今日之地步。

    算不上是罪有應得,至少也可稱是咎由自取。

    陳逍如今被那兩大邪修追殺,誤入了此地,還與沙妖一族的殿下起了衝突,他若想要活命,完好的離開這兒,就必須得展現出自身的價值來。

    “很好,我在這兒等著你,沙奇殿下,你若是能夠破了我這三絕困天陣的話,我就乖乖束手就擒,如何?”

    陳逍大笑著,對沙奇喊話道。

    “陳逍,不可。”傅正虹一聽,有些急了。

    陳逍眼神示意安慰了她一下,也不再多言,都已經到了這個境地,若不拚一把,怕是今日真的要徹底完蛋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唉。”傅正虹心中一歎,也並未強求什麽。

    她如今隻是一個累贅,自求多福吧,陳逍,我們兩個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了。

    “好,如你所願,本殿下就來一試。”

    沙奇也囂張大笑著,覺得十分有趣,這個賭他接下來了。

    他自是知曉人族陣法師的厲害和手段,就連沙妖一族如今的護族大陣,也是出自曾經人族厲害陣法師的手筆。

    可是他並不相信,對方真的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布置下什麽厲害的陣法來。

    陣法布置是非常繁瑣且複雜的事情,就算是神級陣法師,也絕不可能獨自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

    也就是說,對方布置下的,不過是一個臨時拿來應對的簡易陣法。

    念及此,沙奇信心大增。

    “既然陣法就在那,又不能躲,那就吃我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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