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了就好,賭博這東西,終究不是正道。”於哥伸手,拍了拍楊東的肩膀:“東,花有百日好,人無再少年,趁著年輕多闖闖,不是壞事,承包食堂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改變主意,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我送你!”楊東順手解下了圍裙。

    “……”

    楊東和於哥二人走到門口,繼續閑聊了幾句,隨後目送於哥上了一台尼桑轎車。

    尼桑車內。

    於哥把車啟動之後,身旁的同事咧嘴一笑:“老於,你跟開飯店這夥啥關係啊,自從他這個店開業,你三兩頭就帶我們過來吃飯,哎,他該不是你的私生子吧?”

    “滾,你別扯淡,我才比這孩子大七歲,就算年少時有那個想法,也沒有那個功能啊。”老於玩笑一句,隨即解釋道:“這孩挺不容易,我們兩家最早是一個家屬院的,我和他哥是同學,時候他們爹媽因公死亡,是他哥給這孩子拉扯大的,這幾年他哥因為賭博,把工作給丟了,爹媽留下的那點家底,也被敗了個精光,要不是因為出了這檔子事,這孩子也不至於連大學都念不起,就半路退學,出來討生活。”

    “不對啊,我記著困難大學生,不是可以申請助學金那些東西的嗎?”

    “全拿著替他哥還債了。”

    “挺慘啊!”

    “這孩子當年是保送去的一本大學,落得今這步田地,的確可惜了!”

    於哥同樣感慨一句,隨即將車啟動,緩緩離開。

    ……

    兩點多鍾的陽光火辣辣的荼毒著大地,悶熱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風絲都沒有,行人寂寥的街道上升騰著嫋嫋熱浪,引得人愈發焦灼。

    楊東送走於哥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店內的衛生,隨即將店門落鎖,拎著準備好的飯菜,跨上禿了一隻腳蹬子的自行車,搖晃著向市場外騎行而去。

    楊東的住處,位於G井子區的一處城中村,距離市場有五六公裏的距離,等他趕到巷口的時候,身上的廉價短袖早已經被汗水打濕,宛若水洗一般。

    “嘭!嘩啦!”

    楊東騎車到了院門口,還沒等停穩,就聽見了院子內傳來的打砸聲,愣了不到一秒鍾之後,把自行車一扔,三步並作兩步,順著敞開的大門跑進了院子裏。

    楊東和哥哥楊鵬租住的院子,屬於加蓋出來的違章建築,進門是個空場,前麵便是居住的房子。

    此時在這個不足十平米的院子裏,足足站了四五個人,人群的正中央,楊鵬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被兩個人死死的壓住身體,其中一隻手還被按在了台階上,楊鵬身前,一個剃著寸頭,二十歲左右的的青年手持鋼刀,對著楊鵬的手掌比劃了一下:“卸一根手指頭,多給你一個禮拜籌錢,不算欺負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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